第四章 “羊倌”余罪再立功

“就像坐在专案组里，连一线都没到过，一样没什么意义。”余罪头也不回地说，向前走着，走了几步蓦地车灯闪耀过来，他捂着眼睛，一下子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你……”余罪被噎了一下，二杆子劲上来了，针锋相对地来了句，“你有本事怎么不找着他啊？三十多个小时了，还不是没头苍蝇乱转？围着五十公里的区域，你根本还没方向。”

“你这么做，好像没有什么意义。”肖梦琪道。

“已经在用了？发盒饭？”王少峰不解道。

巴勇和苟盛阳被指导提溜住了，好不情愿地拿起家伙开始干活，他们不时地看着队长奔去的方向，是去武林村了，有点想不通。

这么跩，不理会总队长的表情倒没有让肖梦琪惊讶。车泊在她身边，肖梦琪上车随意说了句：“是在找那种感觉。”许平秋笑而不语，这时候前座的王局发言了，直问：“这就是那位奇人吧，可为什么不把他用上呢？”这恰恰也是肖梦琪的问题，许平秋却道：“已经在用了。”

余罪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从镇上奔到村里时已经想得差不多了，直奔过17号院子，撞开了临时指挥的专案组院门。喘息间，看到了正在看表的许平秋，老许微微一笑问：“九点才回来，误了。”

“切……”余罪没搭理他，扭头就走，却是往后勤保障院子的方向。

肖梦琪在车上翻看着天气预报，预计明日午时到夜间仍然有中到大雪，她一下子明白两位领导的苦衷了……

“我们错过了什么？”

悬赏，是警察最不愿意做的事，那等于示弱，不过有时候，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又不得不做。

余罪匆匆奔进后勤保障地时，指导员郭延喜正和庄子河刑警队的两位干着活，铲雪、收拾大部分留下来的饭盒，这么多人，一顿饭留下的垃圾就得清理两三车。

“你错了，任务和命令只会禁锢他天马行空的思维，这是个乱拳打死老师傅的主，真让他学学套路，恐怕就发挥不出水平了。”许平秋道，众人笑时他又补充着，“哎……这次恐怕用不上他这乱招了，省厅崔厅长从太岳军区借来了两个连的兵力，明天早上再来一次滚地毯，再过十个小时没有消息，悬赏就要公开发布了，啧……”

余罪顾不上闲话，抿了抿嘴，喘过这口气，直接道：“我建议，把包围圈收缩到方圆二十公里，市区全部放弃，集中精力，把这一片区域扫一遍。”深思熟虑的方案，让许平秋皱眉头了。老规矩，老许直接问：“原因呢？”

还没等思考，车戛然而止，车窗里伸出来了许平秋的脑袋，看着余罪笑了笑：“余队长，有酒没有？给来一瓶。”

“原因？”余罪突然发现这个原因全部是隐隐约约抓到的感觉，根本不能称之为原因，他挠挠脑袋道，“好多原因，我感觉他没跑远。”

有可能爬货车走吗？

“那你感觉一下，他现在在哪儿，不更简单？”许平秋不屑了，白了他一眼。

“走了。”郭指导员道。老郭是个按部就班的主儿，小队长安排的早饭服务，肯定做得无可挑剔。

“他在自己摸索，缺乏必要的信息来源啊，应该给他安排点任务。”肖梦琪道，委婉地提着要求。她不知道为什么，很希望看到余罪带队，那是个总能创造出奇迹的货，现在又是期待奇迹的时候。

“什么走了？”余罪问。

“这家伙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让他自己玩，蹦得欢实着呢。”许平秋笑道，已经深谙和余罪打交道的方式了。

“大部队走了……哎呀，你们是没瞧见啊，一千多人的方队啊，就检阅时候才见过，连子弟兵都抽调上来了……现在几千警力在搜捕，我头回见这么大阵势。”指导员笑道，抬头时，却看不见余罪了，他抿抿嘴，好不中意地说，“哎，还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午饭怎么办还没交代呢……过来，狗子、大嘴巴过来，把火生旺点，多烧点热水，看这天，一时半会儿晴不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