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抓捕进行时

“干！”

“少废话……找你帮忙来了啊，只有你能帮上我了，老杨你要敢说不字，我非在背后打你黑枪。”许平秋道。杨武彬吓了一跳：“老许，刑警不能这么黑吧，黑到我头上来了？那你说，帮什么？口气这么严重？”

第二个“一切正常”的消息发给乔三旺后，宁国强专门跑到了KTV外瞅了瞅，以他作奸犯科几十年的经历，总觉得心神不宁。

“哟，那我就帮不上你了。您老这风头，太招人嫉妒了啊。临老了，快退了，又开始发飙了，连下大案，部里都惊动了，抢走了多少年轻干部的光环哪，哈哈。”杨武彬开着玩笑道。

“其实咱们是一类人，宁留十块疤，不咽一口气，我可以告诉你，后果可能很严重，保不准我也得从现在这个位置上滚下来。可我无所畏惧，从警至今，我受过各类处分一共十七次，受伤六次，最重的一次，被人从背后打了黑枪，差点上了光荣墙啊……可我到现在还站着，大部分对手都见马克思了，谁也知道我老许黑，可我黑得问心无愧。”许平秋道。

进，还是退。杨武彬知道许平秋要干什么，可那事，实在让他踌躇。

“我……”余罪咬牙切齿，那股子豪气却迸出来了，还差那么一点点。

许平秋看着杨武彬，似笑非笑，老杨被许平秋说得有点老脸泛红。他看着许平秋，许平秋好像成竹已经在胸，又好像因为这一时的意气之争，已经出离愤怒，要破釜沉舟了。

“给你二十分钟时间考虑，二十二点三十分，行动准时开始，我授权你为现场指挥，抄了这个黑窝……小子，别觉得我在利用你，军警本就是党和人民手里的枪，我只不过是把枪口调整到准确的位置，今晚就这一局见输赢。”许平秋道，看着余罪。

“那其他人呢？”余罪问，自然是揪心一块出入娱乐场所的俞峰、老曹等人。

“反正不回来咱就不走。”余罪无所谓道，看看时间，下午五点多了，足足等了四个多小时。

“和你一样，打散，调走……我呢，负个领导责任，在省厅党委会作个深刻检讨，再过一两年，光荣内退，相安无事。现在不是说低调才是王道嘛，低调点，别争了，争那口气干什么？”许平秋道，像是什么事都看开了，豁达了。

听到车停在楼下的声音时，俞峰都快睡着了，问着余罪：“应该回来了吧？”

不过这话听得很刺耳，余罪总觉得不对。他看着许平秋吞云吐雾的样子，怎么一点也不像马秋林那么云淡风轻呢，他突然问着：“第二条路呢？”

“崔厅那儿我能交代了，而且我给你个借口……就看你敢不敢给我人了。……老杨，你我都没几年干头了，你数数你干了些什么，护过驾、保过航、截过访，净是些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事。等有一天你从这个位置上退了，我怀疑你有点没脸数数自己的履历，难道就不想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余罪在踌躇着，许平秋两眼的光芒越来越甚，炯炯盯着余罪问道：“捅娄子，太小儿科了。捅破天，敢干吗？”

“哦哟……你还是打我黑枪吧。”杨总队长给吓住了，肯定不答应。看许平秋不依不饶的样子，老杨苦口婆心解释着：“老许，从长计议，调特警除非危急情况，而且需要政法委书记的命令……崔厅不在这儿才几天，你们不能真刀真枪干上吧？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你以为‘文革’武斗啊。”

那目光即便在黑暗里也放射着光芒，余罪被刺激得心在狂跳，气在狂喘，憋得他终于爆发出来了，一拳砸在椅背上，一字千钧：

“要人，给调个特警中队。”许平秋脸上的肉颤了颤，掠过一丝狠厉。

四个小时过去了……

“呵呵。第二条就简单了。”许平秋笑道，“把你想干的事，继续干完，你的人不够用，我给你一个中队的特警，让你过把当指挥员的瘾，怎么样？”

两个小时过去了……

“呃……”余罪瞬间被刺激得直梗脖子，那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啊。不过他瞬间又醒悟到，自己又要成为领导手里的枪了，而且现在看来橙色年华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这样做，不会又是黑道追杀的后果吧？

一个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