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抓捕进行时

平国栋摆摆手，屏退了人，扔了张牌：“二万。”扔了牌，端着茶水，四平八稳地坐着。

“是他们到我们公司闹事。”关泽岳点头哈腰，知道小鬼难缠。

环境不错，很专业的棋牌室，带小包，带卫生间，带茶水服务，而且很安静，他下首的一个秃着头随意扔了张牌问着：“平局，有事了？”

“你们的人也打人了啊，一个巴掌能拍响啊……”警察道。

杏花分局，刘星星称病，躲开了。这也是个老油条了，不止一次被督察询问，每次想找到他正面询问，都得费一番功夫。

忙打架的、忙着骂人的、忙着抓人的，谁也不搭理关经理。关经理跑前跑后愣是说不上一句话。他追出门时，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了下，抓人的五辆警车已经开走，可路边泊着的警车足足还有二十几辆，三三两两的警察站在车前，不时地四下观望。他知道要坏事了，一抽身，掉头就往回跑。

平阳路反扒大队，林小凤还在讲下午到华泰公司的各种理由。路过，对，就是路过……我不对，我向组织检讨，我不该开着警车逛街，可我真不知道那儿发生什么事了，那么多警车泊着，我以为出了什么大案了，就停了下，看了看热闹……

“去你妈的。”肇事的火气又上来了，铐着手，腿来脚往，你踢我的裆，我踹你的蛋，又干上了。一队警察奔上来，把这伙斗殴的分开，推推搡搡全给塞进警车里。

两个小时重复着这样的情况，该轮着督察郁闷了。

两个小时把督察磨得心头起火了，这些天天和恶性犯罪打交道的警察，脾性里也沾惹上点，想让他们开口，估计没那么容易。三队出事的消息传来后，他们刚要和邵万戈商议带走人，却不料邵万戈已经带着本队的刑警把审讯室围住了。进门，二话不说：“关禁闭，写检查，交代不清楚，小心我抽死你。”

“狠话也吓不死人，这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工人跟客人打架，关我鸟事？”余罪无所谓道，又刺激着关泽岳道，“不过那几位我好像认识，我给您提个醒啊，都是穷光蛋，肯定赔不起您货仓这损失。”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把人都押走了，这纯粹是做戏。熊剑飞走的时候背后还竖着中指呢，督察领队征询似的问着邵万戈：“邵队长，这三个人我们要带走的。”

“这事没完，你们等着……我豁出去了。”关泽岳狠狠道。

“这个不合适，你们教育不了。”李杰指导员出面了，他严肃道，“我们查清问题，亲自给你们送去，您看现在这天色都晚了，几位还没吃饭……来来，我们这儿伙食不错，吃顿便饭。”

“就是，是不是邮的就是烂的，讹我们呢。”又一工人火大了。

“舅……”

一工人一听，火大了：“你邮上一箱砂锅，能不烂吗？”

关泽岳放下了杯茶水，对着摸牌的平国栋，附耳说了句什么。

“啊呸……”有个被铐的朝着关泽岳吐了一口，骂着，“我们寄的货你们给摔坏了，居然不赔，靠！奸商。”

“关老板，瞪眼吓不死人，你省省吧啊。”鼠标不屑道。

“都看什么？”邵万戈对着一帮警员叫着，“赶紧把督察同志都请到食堂。”

他有点心虚了，明目张胆地把仓库给掀了，这一点王法都没有了啊。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恨不得把眼前这三个撕成碎片。

软刀子更厉害啊，这些人哪是请，几乎是一圈人围着，让你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嘛，招待的嘛还算殷勤，就是这事情嘛，估计是办不了了。

回来一看，又愣了，办公室坐的三个人此时已经优哉游哉地下来了，慢慢地走向关泽岳。关泽岳气得脸色煞白，憋得喉结直动，那骂人的话愣是没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