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埃莉诺一走进客厅就问：“她的情况很糟糕吗？”

彼得·洛德缓缓地说：“我刚才说什么？我不记得了。卡莱尔小姐，你在里面的表现真了不起！”他热情地说。“反应快，镇定，一切都得心应手。”

他走出了大厅。玛丽跑上楼。

霍普金斯护士发出一声非常微弱的抽鼻子声。

他中断了谈话。“车子到了。”

“当然。我马上就上去见她。”

他点点头。“不过要保持安静，而且不要打扰她。”

洛德医生安慰道：“明天有的是时间。我希望能尽快让韦尔曼夫人安心。如果你现在和我一起过去，卡莱尔小姐，我想我们一起能更好地安抚她。”

玛丽走进了病房。

埃莉诺连忙说：“塞登先生——布卢姆斯伯里广场。但他晚上这个时候不会在办公室，我也不知道他的家庭住址。”

埃莉诺说：“可怜的姑姑。我真难过看见她那个样子。”

他同情地点点头。“是的，有时确实如此。我相信……”

“当然了。但是你都没有表现出来。你一定有很强的自控力。”

玛丽抽噎着说：“这太残酷，太不公平了！”

埃莉诺抿着嘴说：“我学着不要——显露自己的感情。”

洛德医生说：“你们的火车晚点了。你——”他停了下来。

医生严肃地说：“我恐怕这对你会是个打击。她严重瘫痪了，话已经说不清楚。顺便说一句，她肯定有心事。她要叫她的律师来。你知道他是谁吗，卡莱尔小姐？”

埃莉诺转头看着玛丽。突然，她意识到他突如其来的沉默。她转过头，困惑地看着他。发现他一直盯着她，一脸错愕的样子。埃莉诺的脸红了。

罗迪面色苍白，满脸忧虑。

她连忙说：“请原谅。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