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韦尔曼夫人再次前言不搭后语地说话。洛德医生聚精会神地听着。

“晚上好，护士。”

她快速转过身去，领先下了楼。彼得·洛德在后面跟着，脸上是困惑和少有的严肃。

她气喘吁吁地说：“晚上好，医生。”

罗迪来到大厅和他们会合。“怎么样？”他焦急地问。

他在病人床边站了一会儿，看到她慢慢放松下来，才静悄悄地出去，走到楼梯口。奥布莱恩护士跟着他出来。霍普金斯护士正好上楼。他对她点点头。

洛德医生说：“我可以确保她平安度过今晚——目前只能做到这样。”

医生慢慢地说：“尽管如此，面具偶尔也会脱落。”

在大厅里，他遇到了玛丽·杰拉德。她脸色苍白，焦急万分。她问：“她好点了吗？”

霍普金斯护士匆忙走进了浴室。埃莉诺扬起她精致的眉毛，瞪着他：“面具？”

然后，他下达指令，她们毕恭毕敬地听着（有时这让他心里非常受用）。洛德医生下楼，准备迎接病人的侄女和侄子，他的手表告诉他，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到达。

埃莉诺说：“可怜的姑姑。看到她的样子真令人伤心欲绝。我会留在这里，罗迪。直到……直到……她要见你。”

“好了，好了——没问题了。保持冷静。时间有的是。你说什么？埃莉诺？”他在一堆含糊不清的话语里抓住了这个名字。“她知道是哪位律师？她会安排他过来？好的。她大概半个小时内就到了。我会告诉她你想要什么，我会陪她一起来，我们会把一切处理好的。现在，不用担心了。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我会把事情都按照你希望的那样办妥。”

罗迪问道：“她想要什么吗？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你想他们来了，但不是这件事？要见其他人？亲戚吗？不是？和什么业务有关吗？我明白了。和钱有关系的？律师？我猜对了，是不是？你想见你的律师？要对他做什么安排的指示？”

彼得·洛德对埃莉诺说：“我得走了。暂时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明天早上我会来看她。再见，卡莱尔小姐。不要……不要太担心。”

洛德医生说：“人的脸，或多或少，都是面具。”

“明天我得再找一个社区护士。实在是棘手，斯坦福白喉流行，因此护士站人手不够。”

“那么面具底下呢？”

他跟着她们俩来到隔壁奥布莱恩护士的房间，并给她们下达了指示。霍普金斯护士留下来过夜，替奥布莱恩护士值班。

“底下是原始的男人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