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霍普金斯护士大笑着，高声欢快地说：“得了吧，接下来你们是不是要说这房子闹鬼呢。我可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认为你说得没错，”玛丽慢慢地说，“但有时我觉得我们父女关系不好都是我的错。”

埃莉诺笑了。她带头进入前门右侧的晨间起居室：百叶窗拉上去了，窗户也打开了。房间看起来十分明亮。

玛丽感激地说：“谢谢你，埃莉诺小姐，你真好。”

“我不知道。你觉得呢？”玛丽迟疑地说。

她们三人沿着行车道向大房子走去。埃莉诺已经预先打开了前门。她们走进凉爽的门厅。玛丽微微颤抖了一下。埃莉诺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你打算怎么处理家具？卖掉，还是留着？”

她问：“怎么啦？”

埃莉诺说：“早上好。”

“那位律师人很亲切——我是指塞登先生。他预支了一些钱给我，让我可以支付学费和其他东西。他说，所有的钱转给我要一个月左右。”

霍普金斯护士说：“早上好，卡莱尔小姐。天气很好，是不是？”

玛丽说：

玛丽说：“哦，早上好，埃莉诺小姐。”

霍普金斯护士把话题转到更加务实的事情上。

玛丽说：“哦，没什么，只是打了个冷战。从太阳底下到阴凉的地方不太适应。”

这个词像个炸弹爆开，使得女孩有些不安。

埃莉诺低声说：“奇怪。今天早上我也这么觉得。”

“胡说！”霍普金斯护士坚定地说。

她们列了一张清单，决定哪些留着、哪些丢掉。

埃莉诺说：“我做了一些三明治。你们要不要来吃一点？现在已经一点钟了，特地回家吃午饭太麻烦了。我做的分量够三个人吃的。”

“其中有些还相当不错而且结实。你将来在伦敦有了自己的小公寓时可以用得上。”

霍普金斯护士惊喜地说：“噢，卡莱尔小姐，我必须说，你想得真周到。要放下手头的事，大老远从村子里跑回来还真是麻烦事。我本来希望我们今天上午就能收拾完。我还先去转了一圈看望我的病人。但是，现在看来要比预想的花更多时间。”

霍普金斯把家具打量了一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