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艇图纸失窃案

“你说得对，我的朋友。”

“要是那样，我们会看见的。”海军上将反对说。

“菲茨罗伊好像是个至诚君子。”

“那房间也有个窗户通到露台，我记得您说过您是从那里出去的。有没有可能在菲茨罗伊先生离开房间时，有人从客厅窗户出来，进入书房窗户，之后按原路返回呢？”

“我全明白了，”波洛眉开眼笑地说，“然后你就上楼去了你主人的房间，顺便问一下．哪间是她的？”

“可能是随后进去的。”

“先生，在走廊尽头，那个方向。”

“但我们从客厅出来时，那个房间没有人。”海军上将说道。

“这么说就在书房上面。好的，小姐，你可以走了。下次可别再叫了。”

“是这样的，先生，我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一身白袍——”波洛举起食指用力摇了摇，打断了她的话。

阿洛韦勋爵想了想说：“我说过她是社交界的名媛，她举办或参加各种晚会，什么社交活动都少不了她，所以这么说她名副其实。至于她到底是何方神圣，大家知之甚少，出身背景也是模模糊糊。由于她经常出入外交圈，情报机关一直很好奇，总想探个究竟。”

“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要跟我讲故事。我能掐会算，他吻了你，是不是？我指的是伦纳德·韦尔戴尔先生。”

“或者是客人。惊叫的是科纳德夫人的女仆。有关科纳德夫人，您能告诉我些什么吗？”

“好吧，先生，你明白那是一种什么吻吧？”

“不管怎么说，存在这种可能性。实际上，除此之外，还没发现有其他可能性。”

将她送出门后，波洛笑嘻嘻地回到房间。“这案子确实有意思，对吧，黑斯廷斯？我已经有些眉目了。你发现了什么？”

“菲茨罗伊离开房间不过几分钟，这段时间我们可以走个来回。”

“伦纳德·韦尔戴尔在楼梯上做什么？我不喜欢这个年轻人，波洛。我敢说他就是个花花公子。”

“如果当时你们背转身朝另外那个方向走，就不会看见。”

“也许是用人？”

“怪不得你要惊叫起来，”波洛善解人意地回答，“我能理解，黑斯廷斯也能——现在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

“您再次表现出缜密的思维。”波洛向他鞠躬致意，“您已经把事情讲清楚了。”

“他跟在我后面上楼，一把抓住我就吻。我吓了一跳，就惊叫起来。如果我知道是他在后面，就不会叫了——但他动作像猫那样轻巧，我完全没有察觉他在身后。之后秘书先生出现了。伦纳德先生一溜烟上了楼。我能怎么说，尤其对秘书先生这样的年轻绅士——他这么温文尔雅！那还用说嘛，我只能瞎编一个鬼的故事。”

“你的意思是，”阿洛韦勋爵慢慢说道，“当菲茨罗伊听到女仆喊叫出去时，有人正藏在客厅，趁机利用这两扇落地窗穿梭了一下；菲茨罗伊回到房间后，那人就从客厅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