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套间疑案

“我一定是在这里沾上血的，”多诺万说，“我没碰过厨房里的东西。”

J．F

他虽然这么说，但畏畏缩缩的。他们开动电梯，到了下一层。这次他们很顺利地穿过厨房，再次打开客厅的灯。

吉米走过去猛地拉开窗帘，在窗户凸出去的地方，有个女人缩成一团躺在地上，身边有摊黏稠的深色液体。毫无疑问，她已经死了。吉米俯身想扶她起来，多诺万制止了他。

“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五分，案发时间，我想，可以确定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

多诺万顺着他手指之处看去，也不禁惊叫起来。厚重的红色窗帘后面露出一只脚，是只女人的脚，脚上穿着敞口漆皮鞋。

他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你看！”

“还是打电话吧，能快点。我们从前门出去吧，不能一晚上都用那个臭烘烘的电梯上上下下。”

波洛轻轻地说，声音里有些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引起了警督注意。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吉米问，“跑出去叫警察，还是去帕特房里打电话？”

“也许他怕被人发现，好多点时间逃跑。”

“可能是吧，谁知道呢，如果屋里还有别人，那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我们在死者衣袋里发现的。你不用这么小心，上面没有指纹。”

突然吉米惊跳起来，抓住同伴的手臂。

波洛展开纸，纸上有一行很小的字，用规规矩矩的大写字母写着：

他东张西望，吉米也四处打量，两人都有些紧张。房间里家具虽多，但很整洁，很正常，看不出有什么暴力流血事件发生过。

今晚七点半我来看你。

“或许，可能。你接着说。”

“警察？哦，是的。哎呀，多诺万，这太恐怖了。这人是谁？欧内斯廷·格兰特夫人吗？”

“女佣是下午五点出去的。法医认为死亡时间大约在……在四五个小时之前。是这样的吧？”

“别动。警察来之前，不要碰她。”

伴随他的法医是个惜字如金的人，他没说话，只是点头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