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套间疑案

帕特摇摇头。“我们外出比较早，差不多七点钟的时候就走了。”

多诺万惊讶地低头看看手，听话地走出去，很快就听见他在喊吉米。

“我知道了。”警督站起身，波洛陪他走到门口。

“不错，”警督说，“约翰·弗雷瑟，便条里缩写为J.F，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肯定，如果我们对死者做更多的调查，就会找到与她有关的各种人，然后顺藤摸瓜地查到凶手。”

多诺万摇摇头，“是血，没错。”他说着哆嗦了一下。

“这个嘛，我不敢肯定。”波洛说，“亲爱的警督，我觉得你很难查到此人的下落。这位约翰·弗雷瑟行为古怪，你说他粗心大意吧，他会细心地用手绢擦干净枪上的指纹；你说他小心谨慎吧，他又用了一条带有标识的手绢，并把这条手绢落在作案现场，更奇怪的是，他没有拿走那张可以用作罪证的便条。

“真是怪了，”他皱着眉头，“刚才手上有那么多血，血是从哪里来的？”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而他的朋友比他反应更快。“我的老天！”他说，“血一定是在楼下那套房间里沾上的。”他停下来，考虑了一下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性。“确实是血吗？”他说，“会不会是油漆？”

“那说明他当时很慌乱，肯定很慌乱。”警督说。

“把这个留在现场也不怕暴露身份。”波洛随口评论着将纸条递回去。

“那好吧，赶紧去，”多诺万说道，“去看看也好，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嗯，他没想到她会放在口袋里，”警督说，“可能觉得她会随手撕掉，尽管有证据表明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我们在她身底下找到了作案工具，那支枪上也没有指纹，已经被丝绸手绢擦干净了。”

“别告诉她们。帕特正要系上围裙给我们煎蛋饼，等她们做好吃的找我们吃东西时，我们已经回来了。”

波洛说：“你怎么知道是丝绸手绢？”

多诺万的声音很古怪，吉米惊讶地看着他。多诺万举起已经冲洗干净的手让吉米看，手上没有任何破口。

“也许吧，”波洛说，“是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并没有人见到他进入公寓。”

“哪里，我根本没受伤。”

“这幢公寓楼很大，总是人来人往。”他问四个年轻人，“我想你们都没看见有人从公寓出来吧？”

吉米急忙跑过去，“哎，怎么回事，是不是伤得很重？”

“那女孩子们呢？”

“因为我们找到了，”警督不无得意地说，“就在窗帘下面，一定是他拉窗帘时不小心失落的。”

“你看，”他惴惴不安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嗯……那个……再下去一次……呃……再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呢？”

他递过来一条质地很好的白色丝质大手绢，无须警督指点，波洛一眼就看到手绢正中的标识。标识清晰可辨，波洛念了出来：“约翰·弗雷瑟。”

他俩面面相觑，脑子里转着同样的念头，还是吉米先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