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线索

“伯爵夫人，你的朋友帕克先生绝不会被逮捕的。”

哈德曼勉为其难地看着波洛，期期艾艾了半天，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但波洛无动于衷地等着他，他只得开口。

“啊，你这小个子能力过人，真是棒极了！而且办得这么利索。”

“接着说，先生。”波洛说。

“另一方面，我答应哈德曼先生今天就会送还他的珠宝。”

“这就是偷珠宝的人，先生。要我把这些事交给警方吗？还是你更希望由我来追回珠宝而不要警方介入？”

“噢，波洛先生，你怎么这么问我！我告诉你，他们都是我的私人朋友。我要么谁都不怀疑——要么就怀疑他们所有人，那取决于你愿意怎么看。”

哈德曼先生目瞪口呆地盯着那张纸，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说话能力。

“哈德曼先生，这四个人当中，你自己怀疑谁呢？”

“太出乎意料了。我当然不愿意弄出丑闻，那就全权委托你处理了，波洛先生。我相信你一定会谨慎的。”

“嗯……呃……他替我办过几件小事。”

“是这样吗？”

“可以问问吗，他怎么成了你的朋友？”

“因此，夫人，如果你能立刻把它们交给我，我将不胜感激。很不好意思这么催促你，但我让出租车在下面等着呢——万一需要我去苏格兰场跑一趟呢。我们比利时人可是很节俭的，夫人。”

“他是个四处走动的年轻人，嗯，也不能这么说，在我看来，他是个很赶时髦的年轻人。”

“我没有理由不信任他。”

我们招来出租车，波洛让出租车开到卡尔顿饭店，到了那里，我们要求见罗萨科娃女伯爵。很快我们就被领到楼上伯爵夫人的套房。她穿着一件俗不可耐的长袍，张开手臂迎接我们。

“我明白了，”波洛思索着说，“那你很信任他吗？”

“波洛先生，”她喊道，“你做到了，是吗？你为那个可怜的孩子洗脱了罪名，是不是？”

“你知道，波洛先生——大家都知道我喜爱年代久远的珠宝。某种情况下，有人需要卖掉祖传宝物——请记住，这些祖传宝物是不会公开出售的，也不会直接卖给商人。不过要是由我私下收购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帕克居中安排交易细节，负责买卖双方的沟通，这样就不会出现麻烦和尴尬。只要有符合我的收藏品位的东西，他都会来告诉我，比如，罗萨科娃女伯爵从俄国带来了一些祖传珠宝，她急于出手。这个交易就由伯纳德·帕克一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