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线索

“再见，伯爵夫人。啊！请原谅，我差点忘了，请允许我归还您的烟盒。”

“恐怕不会了，都是因为你。”

“那朗科思女勋爵本人呢？”

“请接受我的歉意。”

“嗯，帕克只是来取一个装微型画的盒子，我很想让朗科思女勋爵鉴赏一下。”

“也许，我们还会在别的地方见面。”

伯爵夫人已经点燃了一根烟，有那么片刻时间，她一动不动地坐着，吐着烟圈，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波洛。然后她哈哈一笑，起身走到写字台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丝质手包。她轻轻地将它扔给波洛，轻描淡写地说：“与你相反，我们俄国人可是挥霍无度的。可惜的是，要挥霍就得有钱。你不用看了，都在里面。”

“这不用你说，”波洛严肃地回答说，“这个帕克先生，他是干什么的？”

波洛站起身。

“他是……呃……是个年轻人。嗯，实际上，就是我认识的一个年轻人。”

“恭贺你，夫人，你一点即通，而且当机立断。”

“确实很可疑。再说说别的人。”

“我也希望如此。”

“罗萨科娃女伯爵是位迷人的俄国女士，旧政权被推翻后流亡出来的，不久前才来到这个国家。她已经跟我道过别，可是过后我却发现她在这个房间里，正入神地端详着收藏扇子的橱柜。你明白吗，我越想越觉得可疑。你觉得呢？”

“可我——不希望，”伯爵夫人嫣然一笑，“我是在向你表示敬意，在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是我不敢见的。再见，波洛先生。”

“请介绍一下他们的情况。”

这问题显然让哈德曼有些困窘。

“啊！那是因为你的出租车在等着你，我还能怎么样呢？”

“这么说，先生，我们有四个可能的嫌疑犯。一位俄国伯爵夫人，一位英国贵妇，一位南非百万富翁，还有伯纳德·帕克。顺便问一下，这位帕克先生是什么人？”

“你真有风度，夫人。你在伦敦还要待很长时间吗？”

“你一定听说过她，朗科恩女勋爵已入中年，很有魄力，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参加形形色色的慈善委员会工作。她回来是为了找她落在什么地方的手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