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谁从那儿穿过来的？”

“我想是吧。”斯塔布斯夫人含糊地说。

“那些擅自穿越私人宅地的人！”乔治爵士猛然大声说。

“你这个房间非常漂亮，夫人。”他用赞赏的目光打量着四周说。

“谢谢你，阿曼达。”

他的声音很和蔼，不过带着轻微的告诫。斯塔布斯夫人止住了笑声。

布鲁伊斯小姐走出门去。

乔治爵士在房间的另一头叫道：“海蒂。”

“得再多弄些铁丝网。”乔治爵士喃喃地说道。

乔治爵士从落地窗门外走了进来。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夜总会呢？”

“噢，你在这里呀，莎莉。”他说，“我们需要你，你不会想到吧，大家竟然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大为恼火，像什么面包上的奶油应该由谁来涂，蛋糕应该由谁来提供，还有，摆放蔬菜水果的位置为什么给挤占了，弄得那些精心挑选的毛制品都没地方放了。艾米·弗里亚特到哪里去了？她能对付这些人——差不多是唯一能对付他们的人。”

“哦，是的。”斯塔布斯夫人热诚地说。

“她跟海蒂上楼去了。”

她突然笑出声来，这让波洛感到愕然，她不是小声笑，而是不加控制地大笑。

“游园会要用的？”

她神秘兮兮地耳语道：“你知道吗？它在对我眨眼睛。”

“不，不是。是要架设在林子里，架在我们跟胡塘公园交界的地方。旧的铁丝网生锈烂掉了，他们就是从那儿穿过来的。”

她的注意力仍在她的戒指上，她的头偏向一侧，望着手移动时戒指发出的绿色光芒。

“啊，我明白，你喜欢夜总会？”

“哦，是吗？——”

“白天的时候很好，”斯塔布斯夫人说，“不下雨的时候。”她有些悲伤地加了一句，“可是连一家夜总会都没有。”

乔治爵士无助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布鲁伊斯小姐本来正坐在那儿忙着写门票，这时突然站起来说：“我帮你去叫她，乔治爵士。”

波洛若无其事地说：“德文郡是个非常可爱的郡，你不这样认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