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劳而无功

戚局看看表，道：“四十分钟，五层楼，平均每层用八分钟，以这个速度把三十二层全部搜查下来要到八点二十分，时间很紧张。”

吴稚珺轻轻地说：“我只知道，林诚是个优秀的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继续努力吧，季梅在等着你，还有你们的孩子。”

凌晨六点四十分，搜捕队进入第十九层。

林诚深深低下头，良久，才说了声：“谢谢。”

入室检查进度很慢，一是同一层内有不同的单位，各单位为了充分利用空间，在大间中又自己做了隔断，办公室套办公室，大间套小间，非常烦琐复杂；二是整个楼内一片漆黑，只凭特警队员帽子上的夜光灯和刑警队员的手电筒照明，光线微弱且视角很小，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引发紧张和混乱。

“就是说造成故障的源头仍然存在，他们刚才将机器修好后忙不迭地试图恢复供电，线一搭上又被烧掉了，必须到楼内检查。”

他怜惜地抚摸她的长发，深深叹道：“也许我不应该找你，不应该将你卷入其中，这迟早会给你带来麻烦……我太自私，只想到查清真相，为自己洗清冤屈，没有注意维护你的安全。”

在场几个领导同时惊讶问道：“什么意思？”

她双手抱住他的手，说：“不喜欢听你这样说，这种时候我不帮你谁来帮？我们在大学时不就约定要同生死、共患难吗？我只恨自己力量不够，为你做得太少。”

小吴过去了会儿后急匆匆地回来说：“电力抢修人员说要到大楼里面去排除故障源，否则无法修复。”

两人站起身，紧紧拥抱在一起。好一会儿，吴稚珺说我先走了。林诚坐到位置上慢慢喝完杯中茶，才开门出去。走出茶座大门时他觉得站在街道边的一个男人深深打量了自己一眼，这种感觉很怪，等他迅速变换角度观察时，那人已经开着摩托车走远了。

楼内搜捕在紧张和压抑的气氛中有序进行。三个小组分别从三个安全通道缓慢向上前进，每到一层先通过对讲机联系好，同时进入楼层。每个出口留两人把守，卡住上下通道。另有数人持枪站在楼层拐弯和死角处，其余人按顺时针方向一一开锁入室搜查，包括洗手间和配电间、贮藏室、会议室都不放过。每次入室搜查都有两人以上，并且外面有三至四人持枪接应。最后派人进入天花板、楼层管道，强行扳开电梯门查看。

一种难以言状的感情笼罩了他，使他陷入淡淡的伤感中，“你真是一个好……女孩，我，我真不知该说什么……”

程队长将小吴叫过来吩咐：“去看看供电局维修情况，不是说好半小时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好？”

她无奈地苦笑，“经历了这些事，我也不知如何去面对以后的生活，如果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多好，没有这些烦恼，也没有身边的一切。”

魏队长道：“还未进入危险区，从二十一层以上每层都有可能是他的藏身之处，所以后面的搜查速度更慢。”

林诚长长出了口气，身子倚到后面椅背上叹道：“这就是命运，我们本可以在一起的，过着平凡而有情趣的生活，可惜我的生命中出现了这么多事，就是想回到过去也绝无可能。我不知道这件事做得对还是错，最后的结果是胜还是负，但我别无选择，只有一步步走下去，跟那伙犯罪分子斗争到底，请原谅，我们重逢本应是轻松愉快的，可现在被我搞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