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传统联络

“记住，不准泄出一丝烟味。”

保姆不乐意：“撞我一下算了，这几块豆腐可没法用，你得赔。”

“嘿嘿，烟瘾犯了，换我到卫生间抽几口。”

“好好好，我赔。”男子掏出一张五元钱交给她，保姆见了撇撇嘴，哼了一声，挎着篮子又进了菜场。

“第六天，估计快露面了，怎么，有点沉不住气？”

老徐和李亦然知道，很多高智商犯罪分子开始作案时，都会将每个环节考虑得很仔细很慎重，通常也不会留下蛛丝马迹，可随着时间流逝，一方面由于屡屡得手而有懈怠情绪，另一方面事情总是运动的，发展的，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有可能遇到各种新问题，当来不及周密盘算时，破绽开始产生，糟糕的是犯罪分子依然陶醉在最初天衣无缝的设计中。

“还有两只鸽子没做记号，老程，麻烦你无论如何拖五分钟。”老徐道。

当初捧回戚荣光手机和办公室电话厚达三米多的通话清单，两人并没有指望从中获得重要线索，作为有几十年警龄的老公安，戚荣光自然懂得反侦破和规避常用手段，隐私性质联系应该不会用常用手机和办公室电话，而另外备有一只用于秘密联络的手机。但凡事就怕“意外”，也许他酒后无意拨出某个电话，也许某个人急切与他联系时他没带另一只手机，也许他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而那只手机没电，也许……

程队长停了会儿，道：“行。”

老徐眯着眼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看谁耗得过谁！”

等保姆回到三幢九座打开门，老徐和李亦然刚好将后院打扫完毕，老徐一个箭步越墙而过，李亦然瞥见花盆底侧有半颗玉米粒，冒险冲过去捡起来扔到嘴里，然后急冲两步翻过去。

“今天是第几天？”

李亦然脚刚落地，保姆便推开通向后院的门，将鸽子食倒入盆中。令保姆吃惊的是鸽子们一反常态，吃食的样子不如以往积极，不由嘀咕了一句：“身在福中不知福。”

保姆拎着菜篮子步出菜场大门时，迎面走来一位身穿夹克衫的男子迎面匆匆而来，经过她身边时重重撞在菜篮上。

三幢九座别墅大门紧闭，四下静悄悄的，只有卧室位置亮着灯，想必女主人正上网打发寂寞的晚上。

“啊呀！”保姆没留意，篮子掉落下去，刚买的菜散落了一地。

老徐无奈地望着李亦然走进卫生间，拖着拖鞋坐到窗口红外线望远镜前，凑在跟前眺望。

男子忙蹲下替她捡：“大娘，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