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潜伏者
“不起眼的片段,就能让你这样上心。那这次的人命案岂不是……”
“反正我要去。”有“大哥”护航,姑娘才不理二哥同意与否了,“我下午三点就出发,争取在晚饭前回来便是。”
“你说呢?我昨夜是彻夜难眠呀,但仍旧理不清个头绪。”
一旁的“大哥”没头没脑地咋呼:“得去,得去!不去谢谢菩萨娘娘的话,她就会收回神通!俺到时就遭殃啦!”
“真就想不出半分凶手逃离现场的可能性?”
“不像吗?实话与你说吧。其实呀,我适才瞧见那情景,心里确实犯嘀咕——铁轨附近明明不会有行人通过,为何要鸣这汽笛?但我立刻释然了。这汽笛,正是为那些看不见火车的人而鸣的。不说远,身处内海岸的人们听见汽笛声,便会知晓方才有火车驶过。火车它呀,是在向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呢。”
海岸大道便在眼皮子底下,临港铁路线与大道并排延伸,公路与铁轨之间隔了一道铁栅栏。铁道紧邻海滩,这块滩头被当地人称作“国产滨”,抑或“并天滨”,出海打鱼的驳船随处可见。
“我不是很懂陶大哥的意思。”
陶展文来到走廊尽头,此处正对海岸大道,墙壁的上半部分为玻璃结构,整体如室外阳台一般亮堂开放。
“这不是隐射,更不是指桑骂槐。这是赤裸裸的事实。”
“笑话!你什么时候成了虔诚信徒了!”
“现阶段,还真找不出。”
“说我迷信?”女孩儿面露讥讽,“你自己先搞清楚迷信与信仰的区别吧。”
“其实呢……”姑娘犹豫了片刻,才继续道,“我倒有一个假设,就怕说出来贻笑大方。”
乔宅三楼有两个大厅,一为楼层南面的客厅,另一个则为此时陶展文等人所在,晒场前供奉“关二爷”的隔间,或许称其为宽敞的走廊更为恰当。
“陶大哥,怪人。”
家主人乔世修稍作片刻后便走开了,其余人也相继离席。下午的工作照常进行,店员则回到二楼办公室。陶展文闲来无事,便留在了大厅暂歇。其实,他之所以未离开,还有个更深层的原因——瞧纯的神色,显然与自己有话要说。
“谈不上怪人,只不过会忍不住去深究生活中那些不起眼的片段。说白了,便是国人的劣根性——爱凑热闹罢了。”
“你执意要去,我也不拦你。我今儿下午也要去领杜叔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