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评定

望着陶展文走出房间的背影，小岛又再次大声喊道：“绝对没这回事！”

陶展文点了点头。

然后，走廊里传来了陶展文的声音：“你也疯不了，很安全，因为你并没有一门心思地只执著于工作之中。”

“陶先生，您早已知晓此事了，对吧？”小岛问道。

听闻此言，小岛不禁想起了报社一位被人们称作“工作狂”的前辈，倘若那人在此……

“幸好我还有家庭生活，中医和拳法也能分散我的精力。”

“可是……”小岛说道，“这件事是读过这封自白书后才知道的。陶先生，我想问的是，您是从何时开始怀疑五兴社长的……”

“还有象棋。”朱汉生补充道。

“正如这封自白书中所言，他出于慎重起见，上午前往‘鸥庄’时，已经对照管理室的挂钟调整了自己手表的时间。既然如此，手表和挂钟的时间就应该是一致的，那他就不应感到奇怪。”

“我必须去安排葬礼了，不是李东昌的，而是李源良的。我打算向人们解释，这次葬礼是针对李源良的业绩而举办的……我先走了。”

等到最后一页读完，小岛和朱汉生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小岛心头生出一种冲动，只想追上陶展文，解释自己心怀不满的原因——不是因为无法报道独家新闻，而是出于道义上的感情。但是，他并未起身离开椅子，因为这样做就如同狡辩，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于是他再次考虑，改变了想法。

在陶展文翻译给小岛听的时间里，朱汉生便将同一页读上两遍，然后急不可耐地等待下一页。

杀人犯必须受到惩罚，这是道义上的问题。然而，李东昌不也已经惩罚过自己了吗？

“然后，他得知管理室的挂钟慢了五分钟，才终于恍然大悟。有什么不对吗？”朱汉生抢先说道。

走到门口，陶展文突然转过身来，问道：“小岛君，你之所以心有不满，是否是因为无法将这一新闻进行独家报道？”

“我是在同管理员交谈时开始产生怀疑的。李源良——不，是李东昌，他离开‘鸥庄’时，不是曾对管理室的挂钟报时声感到奇怪吗？”说到这里，陶展文喝了口茶。

小岛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说道：“不是，没这回事！我绝对没有那样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