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深夜造访

“汉生，今晚要不要去徐铭义那儿？”陶展文说道。

“你想赢了就开溜吗？！”

挂断电话后，陶展文走下二楼。客厅里的麻将大战仍在继续。节子应该是去厨房准备晚饭了，取而代之的是从YMCA回来的羽容。

“不是，说好的时间已经到了。”

“你说什么……原来如此，放电话的房间里没有火盆啊，但你也大可不必如此小心啊！到底有什么事？”

“那就去吧！”朱汉生扔出一张牌，口中说道，“我应该输给老爷子不少钱了，得去报仇。啊，碰！”

就此罢手，恐怕对方会以为自己是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于是，陶展文便以十点为限，接受了新一轮挑战。

“反正又是小题大做。我打算顺便去下下象棋，那位老兄好像买了副新的象牙棋子。”

最后他终于赢了一盘。

“呵呵，老爷子又病了啊？”

就在这时，报刊会馆的报时音乐开始奏起了《萤之光》，声音响彻夜空。

“我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怎么了？”陶展文大声说道，“什么？你戴着口罩？开什么玩笑，你是在屋里打电话吧？”

“你这家伙最后耍赖，太不像话了。”朱汉生一边说，一边极不情愿地将棋子拢在一起。

五点左右，徐铭义打来电话。

“时间快到了，到此为止吧！”时机可谓恰到好处。陶展文边说边站了起来。

“他伤风加重，叫我过去。”

“不行！”朱汉生用手指敲打着手表说道，“还有五分钟呢！”

“老爷子那儿？去不去呢……你去那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五分钟根本不够，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