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鸥庄”五号房间
“一号房间的夫人曾证实,在很久之后,有人吹着口哨走进了五号房间。但不是叫咖啡时的客人。女招待是在《只有我知道》开始播放不久后送来的咖啡,所以应该是九点以前,而据说口哨声出现在九点半左右。”
“不管能否帮得上忙,总之我尽力而为吧!”
“最后来的家伙最可疑,凶手可能就是那个吹口哨的男人。”管理员说道。
“麻烦您了,陶先生。”福田刑警郑重地说道。身穿警服的警官们则一副无聊的表情坐在客厅里。
陶展文透过收发窗口向外张望了片刻,只见到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走出了大门,却并未见到有人进来。
“就是前后脚的事儿。我当时正在整理账目,只是稍稍抬头看了看来人是谁。那人个子很矮,脸色黝黑——我只记得这些。他的脚步声在五号房间门外停了下来,随后响起了开门声。我在警署曾被盘问到那人的特征,但我只能回答——那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矬子。”
“确有不同。”陶展文指着床说道,“床单以前从未像现在这样,至少在我的记忆中不曾见过。”
“那人后来很快就离开了?”
“怎样?本来管理员应该是最了解情况的,但他说从表面上看并无变化。”刑警又补充了一句,似乎在催促陶展文尽快作答。
“是的,但那个矬子离开时并未企图掩盖声音,而是急匆匆地从我眼前跑了出去。我当时已将账目整理妥当,正在考虑是否立刻进屋看电视,就那样呆呆地看着窗外的情形。我当时突然觉得,那个男人总有一天还会再次出现的。”
星期日夜里,这里曾上演惨剧。陶展文环视四周。徐铭义的尸体虽然已被搬走,但他觉得,房间里仍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今天其实只是直接从管理员口中再次证实了从小岛那里听来的情况,但来到现场以后,他觉得这里的确隐藏着某些线索,心里甚至涌起一种预感——此案定能告破。
“鸥庄”的五号房间里三名身穿警服的警官和便衣的福田刑警正在等候。
陶展文再次环视房间。
“然后你就进里屋看电视了?”
“既然您来了,就请看看,房间里与平日可有不同?”福田刑警问道。
“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但既然‘白宫’的女招待曾送来咖啡,想必还有其他客人。”
不知为何,陶展文总觉得徐铭义的卧室似乎在倾诉着什么。在这个房间里,他曾无数次为徐铭义诊病,无数次佯装舔尝其头皮,还曾无数次各执“帅”、“将”展开厮杀。失去了主人,房间角落里的床显得孤零零的,上面的床单也已被卷起。陶展文在一张曾坐过无数次的折叠椅上坐下来,而对面的另一张椅子正面向办公桌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