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宋玉玉

宋玉玉冷笑：“你是根源，没有你，所有人都不会死。”她这么说，就是承认了对苏青他们做下的事。

“你真是疯了。”林韩思忖着对付她的法子。

林韩至此才将之前的迷惑全弄明白了，心里反倒感觉一阵轻松。她闭起眼，神情坦然地说：“来吧，用刀还是用枪用炮轰，全都随你。”突然又想起黎有德的遗言，“黎有德说他藏在台灯底下的照片是你最后的一张照片，虽然那张照片上的你神态腼腆纯朴，跟现在的你完全不同，但你还活着，他在录音里为你遮掩，连‘死’字都舍不得提，怎么会说那是你最后的留影？”

“我也不知道，反正离开这里就对了，我们找个美丽点儿的地方……”季珏邪恶地笑着，继而咬牙切齿地说，“一起死！”

宋玉玉闻言一呆，喃喃自语：“后来的宋玉玉，已经没有了最初的纯真。因为那张照片之后没多久，小欢死了，而我决意要走这条路。”

“其实，谢谢你能让我明白地死去。”林韩抬头望着天，“原来上海也能看到这么蓝的天，我一直都以为上海的天全是灰蒙蒙的。”

唐朝立刻拦了辆出租车紧紧跟上，一边上车一边打电话报警。刚报完警，林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没等林韩开口就忙安抚她：“你别怕，别紧张，我刚报了警，你要冷静，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激怒她。”

“嗬，你死到临头倒挺会给自己找乐子的。”

还是来晚了！

“在你面前，眼泪有用吗？”林韩望着她，“连一个傻子都不放过……还有，我奶奶呢？你的耳坠怎么会掉在我奶奶的枕头缝里？你杀了她？你又是怎么潜进何家的？”

“去哪儿？”

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那我们走吧，宝贝儿。”季珏搂着她拉开门。

宋玉玉听了，非但不慌，反而笑着说：“你想多少人给我们陪葬？”

唐朝赶到何氏的时候，刚好看到林韩的车从车库开出来，她身边的季珏得意地冲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宋玉玉冷笑着：“我扮成何青琳的样子吓了吓她。那老家伙之前因你的事发过一次病，所以根本就不用费什么心思。我的耳坠是什么时候掉在她床上的，我还真不知道。”宋玉玉眯起眼回忆，似乎也想找出自己的疏漏之处，“也许是前几次悄悄潜进去查东西时吧，另一只掉在了店里，那时才刚刚开始去何家布疑阵，所以我才没有察觉。你打翻我的首饰盒，当天找到一只，我也跟你一样，以为另外一只肯定也在店里，没想到居然在何家。如果我仔细一点儿，你们就不可能知道得这么快。”

在外人眼里，两人像一对热恋的情人在喁喁私语。两人都是女的，加上林韩的特殊身份，因此职员们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地注目，没有人察觉出林韩是被季珏劫持着。

林韩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就因为我的无心举动导致欢夜死了，你就设计出那么庞大的计划来对付我？”

“你说得很对，就是疯了。”季珏拿控制器的手撩了一下头发，“没疯哪能这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