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世之谜

林韩突然感觉怪怪的，于是给黎有德留了一张便条告知自己的去向，然后打车到了季珏的花店。

小欢？林韩回想起第一次和欢夜的聊天：你叫什么名字？

经不住林韩的再三追问，何素兰才说出实情：“我进房间时，在窗户那里看到了青琳的假发和衣服，还有一个照着青琳模样画的面具，衣服斑斑点点沾满了血迹。估计你奶奶乍一睁开眼，受到惊吓才会发病的。”

欢夜，这个名字配得上你的灵夜不？不过，你叫我小欢也可以的。

何老太太死时面朝窗户，眼神惊慌失措，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林韩觉得事有蹊跷，但何素兰却将此事压了下去。

……

果真有一个是季珏，那另一个是谁？难怪黎有德那天在季珏家看到她的照片会走神，但他为什么不跟她说呢？莫非……林韩仔细地打量着照片里的人，觉得开朗点儿的那个应该是季珏。

林韩伸手往脖子上一摸，空荡荡的，何素兰送的那块玉已经不见了。

塑封的相片边缘都起层了，看得出黎有德经常翻看这张照片，他将照片藏在台灯底下，显然是怕林韩看到。

“你给我站住！”何素兰用林韩从来没听过的严肃语气说，“你奶奶自前几天病发后就一直不太稳定，医生说她年纪大了，也就是数日子活的人了，报警也只是让一堆人到家里来瞎折腾，又没人拿刀捅她，能抵什么用？还有，你知道我不报案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吗？”何素兰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般，“我送你的那块玉呢？”

趁黎有德没有回来，她悄悄打开了他的储藏室，果然，在一个铁盒子里翻出了更多的照片。看得出那个女孩跟季珏很要好，和季珏的合照占了半数之多，有少数是和黎有德一起照的，还有几张是跟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子所照，那男孩的穿衣风格跟现在的黎有德几乎相同，每张照片上都穿着同一款式的白衣白裤。林韩再翻出黎有德从前的照片，无论发型还是穿着，都与现在迥然不同。

她死于心脏病发，死亡时间是午夜。前几天她因没有休息好就发作过一次，那之后何妈每晚都睡在何老太太的房间里方便照顾她。但何老太太死的那晚，她却一觉睡到早上9点，还是第二天何素兰觉得有异，去敲门才发现何老太太已经死了。

那个女孩是谁？林韩盯着照片中女孩的眼睛，越看越熟悉，她猛地想起黎有德曾说过她和宋玉玉的眼睛很像。其实，她和季珏的眼睛也很像，她们三人都是双眼皮的大眼睛。

就在林韩准备大肆盘查何企的时候，何老太太突然病故了。

如果这个女孩是宋玉玉，那她和季珏有什么关系？长得这么像，难道是双胞胎？可为什么一个姓宋一个姓季？而且，黎有德显然是认识季珏的。

三十六身世之谜

“干妈——”林韩看着那张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思想却有些愚昧的脸，万般无奈，“你是警察吗？我们有警察那么专业吗？很多事不是我们看起来觉得没有什么就真的没有。不行，我要去报案，我不能让奶奶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走了。”说完，她准备出门。

她以前觉得黎有德很适合这身装扮，在看过那男孩的照片后，居然觉得黎有德有些东施效颦的感觉。

何素兰看着林韩，扯着嘴角笑得很苦：“跟警方说什么？到时再让媒体将何家渲染一番？我让人楼上楼下屋里屋外全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每张照片后面都清楚地记着时间、地点。从照片上的记录林韩知道了那个男孩的名字：小欢。

林韩听了大惊：“不可能，一个人怎么会在我们家里藏得这么好而不被我们发现？为什么不跟警方说？让他们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