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不喜欢你的歌，”那个年轻人身子微微晃动着说，“我也不喜欢你的声音，我还不喜欢你这副傻了吧唧的眼镜。”

“不要到处乱打，”彼得温和地说，“这样只会让你筋疲力尽。用我的体重把我掀翻。我现在完全供你支配，而且我没办法同时往两个方向摔。如果你能利用我过分膨胀的自信而打败我，我就会像牛顿的苹果一样精确地落到田地的那一边去的。”

彼得在凳子上转过身来。

“我们最好还是停下来吧，”在彼得指导了她怎样对付从前方跳上来的恶棍、从后面扑上来的恶棍，以及用丝巾做道具的技巧更加娴熟的恶棍之后，他说。“明天你就会觉得自己今天好像踢了一天的足球。”

“先生？”他用夸张的动作擦了擦他的单片眼镜，然后戴好，他的眼光缓缓上移，经过一大片的粗花呢布，到达他的脸上。“请原谅。你那热心的评论是对我发出的吗？”

这一次，不知是出于技巧的提高还是对方的帮助，她真的做到了把他撂倒，他只能像鱼钩上的鳗鱼一样用很复杂的扭曲姿势才能解救自己。

哈莉雅特想要开口，但那个年轻人转向了她。

我看见你的美妙

“我相信你。没有哪个绅士能更无私地勒一位女士了。”

我从心里爱你

“我躲着严肃的思考就像躲瘟疫一样。但我确定我不是为了好玩才在这里训练你的。”

在你面前坠入爱河。”

“我刚才是说田地很软吗？”当哈莉雅特很丢脸地让自己的双脚被勾住的时候，说道。她赌气地揉了揉身子。“还是让我来反抗你吧，就这样。”

“这个女里女气的无赖，”他大声问道，“是谁？”

“那换你来试试勒死我，我给你示范。”

“我被指责过很多事，”温西饶有兴趣地说，“但被说女里女气还是头一次。你能费心解释一下吗？”

“我不明白。”

“如果这是来真的，那只会更野蛮。我是不想三更半夜在狭窄的小巷里撞见你，而且我只希望那个匿名信作者还没有开始研究这个。彼得，你不会严肃地认为——”

在一阵噼啪声打乱主音之前，托拜厄斯·休谟<a id="jzyy_1_171" href="#jz_1_171">⁽⁷⁾</a>优美的曲调在倒数第二行转入高音，而彼得也胜利完成了这个挑战。哈莉雅特示意歌手把声音降低一些，但是太迟了。

“对不起。我没有让我野兽的那一面压倒自己吧？这是这种野蛮的运动最可怕的部分。”

“嘿，你！”那两个年轻人中比较高大的那个挑衅地说，“你在制造恶劣的噪音呢。闭嘴！”

“我想我的喉咙应该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