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相信你。没有哪个绅士能更无私地勒一位女士了。”
“谢谢你的证词。要香烟吗?”
“不要到处乱打,”彼得温和地说,“这样只会让你筋疲力尽。用我的体重把我掀翻。我现在完全供你支配,而且我没办法同时往两个方向摔。如果你能利用我过分膨胀的自信而打败我,我就会像牛顿的苹果一样精确地落到田地的那一边去的。”
“我不明白。”
“那换你来试试勒死我,我给你示范。”
“我刚才是说田地很软吗?”当哈莉雅特很丢脸地让自己的双脚被勾住的时候,说道。她赌气地揉了揉身子。“还是让我来反抗你吧,就这样。”
这一次,不知是出于技巧的提高还是对方的帮助,她真的做到了把他撂倒,他只能像鱼钩上的鳗鱼一样用很复杂的扭曲姿势才能解救自己。
“我倒觉得不一定,”他冷静地说,“那会把现场搞得一团糟,还会有一把棘手的武器需要处理掉。用绳子勒会更清洁、更快,还不会制造任何声音。”
“好恶心!”
“你有个很适合的喉咙,”勋爵沉思着接着说,“它有一种马蹄莲的特质,本身就会引发对暴力的诱惑。我不想因为暴力袭击而被警察逮捕;但如果你愿意好心地跟我走到这边空旷的田地里来,我会很高兴以多种方法科学地勒死你。”
“以一天的郊游来说,你真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伙伴。”
“我很认真的,”他已经踏出了汽车,并且为她打开了车门。“来吧,哈莉雅特。我很通情达理地想要假装我不介意看见你正走进什么样的危险之中。你不想让我趴在你的脚边嚎叫吧,你想吗?”
“我们最好还是停下来吧,”在彼得指导了她怎样对付从前方跳上来的恶棍、从后面扑上来的恶棍,以及用丝巾做道具的技巧更加娴熟的恶棍之后,他说。“明天你就会觉得自己今天好像踢了一天的足球。”
“我想我的喉咙应该会很痛。”
“对不起。我没有让我野兽的那一面压倒自己吧?这是这种野蛮的运动最可怕的部分。”
“如果这是来真的,那只会更野蛮。我是不想三更半夜在狭窄的小巷里撞见你,而且我只希望那个匿名信作者还没有开始研究这个。彼得,你不会严肃地认为——”
“我躲着严肃的思考就像躲瘟疫一样。但我确定我不是为了好玩才在这里训练你的。”
“你再这样说会搞得我觉得自己又无知又无助的,”哈莉雅特这样说,但还是跟着他走到了最近的栅栏门边。“我不喜欢这样。”
“这块地方刚刚好。虽然没有铺上干草,但至少没有蓟也没有牛粪,而且那边还有一道高高的树篱防止别人从马路上看到我们。”
“而且跌倒的话,地上很软。还有个池塘可以扔尸体,以防万一你因为热情演示过头了。很好。我已经做过祷告了。”
“那就好心地假装我是个丑陋的恶棍,想要抢夺你的钱包、贞操和生命吧。”
之后的几分钟相当让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