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的确没有，”我说。“不错，但是一天还没结束。别为那二十块钱唠叨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收回去。我碰都没碰过。”

“我不回答，”我说。“就像这样。”我伸手去按电话机的挂机按钮，同时另一只手去摸索一支香烟。我知道他立马就会打回来。这种傲慢自负的家伙总是这样。他们还没用上退场白。当电话铃再次响起时，我便开门见山。

“我付了你二十美元，马洛先生，”她冷冷地说。“我明白，那是一天工作的报酬。可对于我来说，你似乎并没有完成一天的工作量。”

“我不这么认为，”我说。

“你是马洛吗？”电话那头说。

“可是我所知道的已经和盘托出了。”

“请讲。”

“仅凭我所了解的情况。”

“我跟你说过，他大约是一年前离开家乡来到加利福尼亚的。他很快找到了工作，因为他离开家乡前就是干这行的。”

“好吧——”最后她开口道。我将眼镜还给她。她戴上眼镜，打开包，照着一面小镜子，然后又在包里摸索着，手上捏着什么东西。

“他在加州西部飞机公司工作了多久？”

“我很抱歉，我很小气，”她说，将什么东西压在我桌上的便条簿下面。她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虚弱的微笑，然后大步走向门口，打开了门。

“哪里不合理？我已经告诉了你真相。我是奥林的妹妹。我想我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有保险箱吗，马洛？”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在尽力，马洛先生。”

我受够了一整个下午都表现得彬彬有礼，“别问了，有屁快放。”我说。

我打开抽屉，取出了她的钱，推到了桌子对面。她看着钱，不过没动。她的视线慢慢抬起，与我四目相对。

“我问你一个问题，马洛。”

“我会给你打电话，”她亲昵地说。出门后，走廊上传来了哒哒哒的声音。

“我没有说你已经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一切，”我回答她，“关键是，为了替你工作，我还没有掌握我所想知道的一切。而你告诉我的并不合理。”

我走上前，移开便条簿，将压在下面那张皱巴巴的纸币摊开铺平。这算不上一个吻，不过似乎我有机会再挣到二十块钱了。

“好吧，我确定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她刻薄地说，“毕竟，要是我已经掌握了我所希望得知的信息，我就不会来请你调查了，不是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始担心莱斯特·B·克劳森先生，电话铃响了。我心神不宁地去接电话。我听见一个生硬的嗓音，低沉而浑厚，仿佛有人在用窗帘或是某人长白的胡须勒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