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你还好吗，阿米哥？”

“我打赌你认识的女孩数不胜数，”她说。“为什么——”她低头，再次用指尖在桌子上划了什么——“为什么你没有结婚？”

那个小脑袋猛地一抬，镜片一闪，一双眼睛隐没在了白光后。

“对有些漂亮的姑娘也是这样，”我说。“不是你说的，是我说的。拿你来说，也不会很难钓到。”

“不必担心，”我说。“我不会这么做的。这对我没什么损失，别人却会损失惨重。”

“你这么说简直太可怕了。”

电话响了，她一下蹦了起来。我转过身，去拿听筒，脸对着听筒说：“你好。”

她站在原地不动，眼中充满怒火。我撕完了照片，将碎纸片在烟缸中点燃。

她慢慢点了点头，仍然红着脸。

“我后悔一件事，”我说。“没能看见你回到堪萨斯的曼哈顿与亲爱的老母亲重逢。没能看见你们为了分这一千美元打得头破血流。我打赌那一定是场好戏。”

“我告诉过你，他可能学坏了。你第一次来的时候，记得吗？”

我拿一支铅笔戳了戳碎纸，让它继续燃烧。她缓缓地，一步一步，走向桌子，眼睛盯着那堆在冒烟的碎照片。

她的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

“阿米哥，你还好吗？”

“我想我知道答案，”我说。“但听起来很老套。那些我可能想要娶的人——嗯，我没有她们想要的东西。其他人你又没必要娶。你只要勾引她们——如果她们还没有先下手的话。”

电话那头的背景里有个声音。我回头一看，只见门咔嗒一下关上了。房间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想到了所有可能的答案。我想到了所有我喜欢到足以谈婚论嫁的女人。不，不是全部，只是其中一些。

她低头看着桌子。“我希望你告诉我答案，”她缓缓说道，“奥林出什么事了，我完全糊涂了。”

“我会报警，”她喃喃低语。“我会告诉他们很多事。他们会相信我的。”

“好吧，是不是呢？”

“我会告诉他们是谁射杀了斯蒂尔格雷夫，”我说。“因为我认识那个没杀他的人。他们也许会相信我。”

“求你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