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病房那些事儿

“嗯。”

程晋松见沈严这模样，终于忍不住笑了，他走到沈严面前，一本正经地解释：“沈队，虽然我不介意帮你擦身，不过医生说了，你现在的伤口还不能沾水，所以我今天是想帮你洗洗头洗洗脸而已。您真不用这么不好意思。”

沈严又想起身，程晋松拦住他，说：“你躺着，我去送。”

“嗯，”沈严点点头，“谢了。”

程晋松送赵母出了病房，赵母让程晋松回去，可程晋松却一直将人送到了医院外的车站，还不断叮嘱老人，天冷路滑，注意脚下。

“你能出汗是好事，说明你身体在恢复，不过就算热，你也得再忍两天，怎么着也得等伤口拆线的。不过，一会儿你洗洗头后应该能舒服不少的。”

老人看看程晋松：“那个……”

“不用了，太麻烦了。”

整整半个多小时，整套洗漱终于完成。脸上与发间的尘土被彻底清除，下巴长出的胡须也理了个干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伴着清爽的感觉，令沈严精神都为之一振。

“没事儿，我一个老太太一天也没什么事儿。你这可是大手术，不好好恢复，以后容易落病根儿。你可得多注意。”

“那好，你哪里痒跟我说。”程晋松说着，便开始给沈严洗起头来。他细心地帮沈严洗去头发中的沙土，打上洗发水，然后又清洗干净。之后他又换了一盆清水，帮沈严洗了脸，并再次冲洗头发，而后又用干毛巾悉心地帮他擦干。

这时候，一旁的程晋松笑着开口道：“阿姨您放心，我一定盯着他，让他好好休息，他不好利索，我是不会让他出院的。”看到沈严想要说话，程晋松一瞪眼：“阿姨的话你敢不听？”

沈严微微点点头：“这屋里热。”

“我叫程晋松，阿姨您叫我小程就行。”

“怎么了，身上感觉难受了啊？”笑过之后，程晋松开口问。

“哦，小程啊，你是沈严的同事？”

听到这句，沈严才发现自己刚刚想多了，见他的窘态，程晋松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沈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行，正好。”

沈严结舌，看了看一旁的赵母，只好瘪瘪嘴，接受。

“怎么样，水温行不？”程晋松撩了一捧水，让沈严试试温度。

看到这副情形，赵母也略微放心地嘴角微扬。她站起了身：“那就这样，我不耽误你休息了。我回去了。”

程晋松去开水房端了一盆温水，摆到床边的木凳上。而后他托着沈严慢慢转身，将头挪到床边。因为沈严身上的伤口尚未痊愈，程晋松整个动作非常缓慢，好一阵子才把沈严安置好。而后他调整床的高度，使沈严的头可以自然悬于水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