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死了吗？”

“如果是你的话，就能做到。”我的态度几乎是在乞求。

“不知道！再重申一遍，我不是神仙，怎么可能都知道！”

“实事求是。”

“这是两码事吧？”

“赵承德教授既然不是凶手，那他也是受害者咯？”

“你自找的啊。我警告过你，可是你完全不听。”

“也不能这么说吧。”

“你夸我的时候能不能别损我？”

于是，我从和沈琴会面开始说起，一直讲到我推理失败为止。其中包括蒋超被杀的现场没有足迹、赵承德在古庙离奇失踪、金磊被吊在高不可及的大槐树上以及周艺蕾被杀死后在庙中祭祀邪神等不可思议的犯罪，都事无巨细地向陈爝陈述了一遍。当然，我连在弇山村看到的一草一木都用很生动的语言形容给他听了。

“实事求是。”

“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一遍，再小的细节也不要漏掉，听清楚了吗？”陈爝大约沉寂了半分钟，才开口说道，也许是被我感动了，语气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那关于凶手所用的诡计，我的推理是氢气球，你觉得如何？”

“为什么？”

“那怎么说？”

我没想到陈爝的态度这样坚决。

“总之凶多吉少。”

“不行。”

我话说完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沉默。

“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说实话，当我听你讲到这段的时候，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如果我在现场听的话，眼泪一定会笑出来的。”

“我明白了，这次是我错了。请你帮助我。”

“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我又不是在讲相声，至于那么搞笑吗？”

“总之，自己做的决定，自己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种简单的道理，幼儿园老师就教过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