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立刻挂断,并把手机塞进包里,随即走进了吉米家的餐馆,只见两个胖胖的黑发老妇人对着他不停地说话,温言细语,热情关爱;吉米却很不自在,涨红着脸,仿佛刚从前线返回。
“她真的知道?”我正纳闷着她为何不拿菜单来。
吉米观察着金姆的反应,但金姆没什么反应,只是抿了一口葡萄酒:“好可怕!”然后放下杯子。“你们是怎么知道他在我那儿干过活的?”
“姨妈说,她知道你想吃什么?”
“他的遗物中有一张奥林匹斯山餐馆的工资条。你什么时候辞退了他的?”
姨妈随即离开,我问吉米:“她说的什么呀?”
吉米把酒柜上那几瓶葡萄酒审视了一遍,然后挑了一瓶白葡萄酒,接着抓起一个开瓶器和两个杯子,把它们拿了过来,随即开了酒瓶,倒了一杯,递给了我。
“为什么?”
说罢他就去吧台,我便窝在椅子里——坐垫出人意料地柔软。
“他对自己的情况总是含糊其辞,有时我就想啊,他是不是干了什么不便说明的事情,但我想给他一个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他有没有不光彩的记录?”
“通常是这样。”
“有一阵子了,还在达莉娅生前,我记得。”
我们一坐下,爱娃姨妈就连珠炮似的说了一通——我猜说的是希腊语,吉米跟着应答;爱娃双手交叉并笑道:“Kalos。”
“记得是哪一天吗?”
吉米一见我,立刻介绍道:“我母亲海伦,姨妈爱娃。”她俩满面笑容地看了看我,然后领我到了一个她们叫做“1号”的隔间里。
“不记得了,但可以查到。为什么要问这些呢?”
“记录长达一英里,主要是盗窃他人财产,处心积虑销赃。”
“肯定味道很好,不管端上来什么菜。”
“他怎么死的?”金姆问道。
“这是她的习惯;不管什么人来,她都给人家说知道他们想吃什么,这样的话,不管她端出来的是什么,反正是她做的,人家都以为是特地为他们做的。”
“中枪而死,他自己的步枪。警方在那个小屋一百码以外的树林中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