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是在编造故事吧？”她的声音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

她撇了一下嘴，笑了笑。“可不是。”她说，“伊丽莎白·默多克太太可不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

我笑了笑，对她点了点头。她好像不那么紧张了。

“哎，怎么说呢？那块金币挺值钱的。她认为你也许缺钱花。我看这个老太太在钱财方面抠得很紧。”

“再说说那枚布拉舍金币。”我说，“你说你没拿，好吧。那离婚的事呢？”

“你告诉莫尔尼了吗？”

“你不爱这个人了，是不是？”

“告诉了他一件。”

“能给我两万五千块钱我就离。”她说，眼睛并没有看着我。“我会很高兴跟他分开。”

“你报告警察了吗？”

“我拿她的那个臭钱干什么？”

“我离不离婚用不着你管。”

“你难道就没有说过瞎话？”我说，“有时候你的记性也不是那么好。她跟我说的不是真话吗？”

“我同意。好吧，谢谢你能给我这次谈话的机会。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瓦耶尼的人？”

“咱们先不谈这个。”我说，“说一件更重要的事吧，你同意不同意同他离婚？”

“报了一件。同一件。”

“也许我应该扇你一个耳刮子。”她在莫尔尼先生的黄铜金鱼缸里把纸烟熄灭，用开信封的铜刀把烟头挑起来，随随便便地往字纸筐里一扔。

她的目光在我脸上游移了一阵。我们两人彼此凝视着。她的脸色有些发白，也许是太累了。我觉得她的脸比刚进屋的时候更加惨白。

“也许你拿走那块币是为了报复，出一口气。”我试探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