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刚才就是这么说的，大个子。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人？”

我递给他一张名片。橄榄枝似的手指接了过去。大黄狗从我的两腿中间退出去，绕过汽车车头，一溜烟似的跑走了。

瓦耶尼生气地说：“别老这么跟我说话。”

“告诉了，可是我不信。你是莫尔尼先生吗？”

金发女郎笑起来，对他做了个媚眼。

“不是告诉过你她不在吗？”

我说：“我在寻找一个叫琳达·康奎斯特的年轻女人，莫尔尼太太。”

瓦耶尼坐下来，点了一支金嘴的纸烟。我站在一边望着他们。

“我知道了。”

最后我开口说：“我在寻找你的一个朋友，莫尔尼太太。我听说一年以前，你曾经同她合租过一套公寓。这个人的姓名是琳达·康奎斯特。”

“我已经告诉这个侦探老板不在家了，瓦耶尼先生。”

瓦耶尼眨动着眼皮。他转过头，向游泳池的另一边望去，那只叫希斯克利夫的长耳朵狗正趴在那儿用眼白盯着我们。

他上下打量着我，眨动着一双目光炯炯的黑眼睛，细长的睫毛也随之忽闪着。

金发女郎看着我说：“你告诉我了，我正在回忆，我在过去的半年里没同她见过面。她结婚了。”

“想见见莫尔尼太太。”

“你已经有半年没见到她了？”

“马洛。”那人念了一下我的名字，“马洛，啊？干什么的？侦探？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瓦耶尼从我的肩膀上面瞪了汽车司机一眼，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司机躲到汽车另一边，噗的一声把烟头往地上一啐。

瓦耶尼冲它打了个榧子。“过来，希斯克利夫。过来，希斯克利夫。到这儿来。”

“这位是瓦耶尼先生。”汽车司机说。他的声音拖得很长，在毕恭毕敬的语调后面有意显露对这个人的鄙夷不屑。“瓦耶尼先生是这家人的朋友。”他接着给我介绍说，“总是到这儿来。”

金发女郎说：“别吼了。这只狗讨厌你。看在上帝的分上，别老摆出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