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明天必须到纽约。这件事非常……非常重要。”她想不出什么能描述它有多重要的词了。

南茜开始觉得自己貌似已经找到可行的方案了。“假设，有人告诉他们，爸的文件里有关键证据……”

南茜焦急地等着回复，可机长又提了个问题。“林汉夫人，您丈夫和您一起吗？”

“我觉得这不太——”

小伙子说：“机长，这位林汉夫人迫切地需要去纽约，蜜月套房的票钱她也愿意出。能让她上吗？”

“不，你听我说，麦克，这是个法子，”南茜看到一丝可能，激动地提高了声调，“假设律师协会，或者其他什么组织的，决定要针对杰西·拉波案展开质询。”

他带她来到楼上的办公室，里面有六七位只穿着衬衣的“飞剪号”机组人员。他们一边抽烟喝咖啡，一边研读着图标和天气预报。小伙儿把她的情况跟马文·贝克机长说了一下。当英俊的机长和她握手时，她感觉非常奇怪，总觉得他要测她的脉搏一样。后来她明白了，他的举止跟病榻边的医生一个样。

“谢天谢地，”南茜激动地说，“我形容不出这对我有多重要。”她忽然觉得膝盖发软，赶紧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如此情绪化的反应让她有些惭愧。作为掩饰，她翻开手提袋拿出支票夹，颤抖地签了一张空白支票，然后递给刚才的小伙子。

南茜波士顿房子的地下室里有好几箱爸的私人记录册。“我从来没看过。”

“林汉夫人，我们非常乐意将您送至纽约。”他说。

“现在也没时间了。”

“只有随身旅行箱。”

“那这假设从何而来？”

南茜跟了过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一个说话不算事儿的人身上白费力气了。

“有人告诉他们此案有可疑之处。”

“我问问机长吧，”小伙儿说，“这边走，夫人。”

“行，那然后呢？”

“但是我们可以装作有。”她若有所思地说。

“不好意思。您有行李吗？”

“我没太跟上。”

她眨了眨眼。说服男人帮忙做事的时候这招总能管用。“机长先生，我是个寡妇。”

“我那是自言自语呢，你听我把话说完。我们可以在丹尼面前假装在爸的旧文件里找到了，或者可能找到了什么东西，而这东西能把他之前的事全抖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