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报仇

“天哪，那时我还真恨我自己。”

“你是想要……”

他咧嘴一笑。

“不用说，他是重量级的。”哈利拿起小纸伞与柠檬片之间的吸管，吸了一口果汁。

“什么也没做，只是继续等。在那段时间，我变成了克莉丝汀的朋友——她觉得可以跟我无所不谈，还向我透露她认为自己跟泰耶已经没戏唱了，完全没留意到她的好朋友正悄悄地欣喜若狂，等候出手时机。”

他转到一旁，背对着比吉塔。她紧抱着他。

此时，一对用丝绸遮住的巨大胸部出现在两人视线之间，接着又这么离去，在哈利面前留下一杯五颜六色的混合果汁。

“我们聊了很多事，也沉默了好一阵子，躺在那里静静听着寂静的声音。有辆车经过，车灯发出的光线扫过天花板，各种形状奇怪的影子就这么悄悄溜过整间阁楼。两天以后，克莉丝汀就跟泰耶分手了。”

“警官，你说你是为了两件事来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哼！”比吉塔说，把他一把推开。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她身上。

特迪挤出微笑。“听我说，警官，我们只是在闲聊，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那你怎么做？”

“我们是在闲聊没错。但生命里不是每件事都能就这么算了，就是这样。闲聊时间已经结束。”

“的确，”哈利深吸一口气，“我想想。就从这里说起吧。我八年级时，有个女孩转到班上。她叫作克莉丝汀，不过才过三个星期，她就跟我最好的朋友泰耶正式公开交往。泰耶有一口雪白的牙齿，还在乐队里当吉他手。问题在于，她正是那种我等了一辈子的女孩。”

“听着，霍利警官，我不认为最近发生的事，还有谁可以比你处理得更好。我很抱歉。但你也知道，你应该为发生的事负起一部分责任。你今晚坐在这里，就代表我们有所共识，愿意把一切抛诸脑后。我相信我们对很多事情都有共通的想法。你跟我，可以好好谈谈，警官。”

“哦，对。这件纯属私事，蒙卡比。你以前见过我站在那里的朋友吗？”哈利指向吧台。一名身穿便服西装的高大黑人朝他们挥手。特迪摇了摇头。

“有个朋友的祖父母有间空着的农舍，所以他邀请我们一群人周末去那里玩。泰耶的乐队在那个周末正好有表演。我们喝了自家酿的酒，克莉丝汀与我坐在沙发上一直聊到深夜。一会儿后，我们决定探索那栋房子，跑到了阁楼里。门锁上了，但克莉丝汀发现钥匙就挂在钩子上，于是打开门锁。我们并肩躺在一张盖着羽绒被、尺寸很小的四柱床上。寝具上的破洞里有一层黑色的东西，当我发现那是一堆死苍蝇时，整个人跳了起来。那里头肯定有好几千只。我看着她把脸贴近我，白色枕头周围满是苍蝇尸体，沐浴在蓝色的月光中。窗外的月亮又大又圆，让她的皮肤看起来就像透明的一样。”

“你确定没有？他还算有点名气，不久之后会成为澳大利亚拳击冠军。”

“真让人意外。”比吉塔喃喃地说，深情地抚摸着他的头发。

特迪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