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狂妄自大

哈利睁开双眼。第一道曙光从窗帘里透了进来。他望向手表。六点。无线电响起。

哈利双手一摊。“你不会去探望一个你明明知道不在那里的人，长官。”

“他说了什么？”

“然后呢？”

“找到埃文斯·怀特了。我们接到一名女子的匿名情报，说在国王十字区看见他，所以我们派了三辆警车去逮他。现在正在讯问。”

“圣艾蒂安医院的访客得在接待处登记。我请苏永联系医院，查明在我以后，还有没有找安德鲁的任何访客或来电的记录。”

“D队，这里是霍利。怎么了？”

“埃文斯说，那是他骗恩奎斯特小姐的，以防有人陷害他，这样他可以先绕几圈，检查附近的情况。”

“我猜他直接去奥托家，想找他谈谈，试图说服他对图文巴的事暂时保密，告诉他这件事相当重要，自己只需要一点时间，也就是再给我一点时间，图文巴就会按照他计划的那样遭到逮捕，以此让奥托冷静下来。但事情出了差错。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确信图文巴绝对是安德鲁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

“为什么他没照事前安排，开那辆黑色的霍顿汽车？”

“为什么？”

“搜了。什么也没发现。史密斯说，他曾看到同一辆白色丰田经过饥饿杰克三次。”

“我不懂你的意思，哈利。”

哈利从沙发上跳起，一把抓起无线电话筒。

“我们可以假设，要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情，图文巴会打电话给安德鲁，说他不过去了。但他没有打。因此，若不是亲自站在接待处填写访客登记，他是不会知道安德鲁已经离开医院的。除非……”

“这里是D队。C队听到请回答。”

“除非他前一天晚上杀了安德鲁。”

“直觉、常识，外加一个细节。”

“我大概知道她是谁。她叫桑德拉。你们搜索他的公寓了吗？”

“什么细节？”

“他否认一切。后来我们播放他与恩奎斯特小姐的电话录音，他才告诉我们，他在八点后开着一辆白色丰田经过饥饿杰克三次，但始终没看见她，所以只好放弃，开车回到他租的公寓。后来他去了一家夜店，我们就是在那里找到他的。对了，那个匿名线人要我跟你打声招呼。”

“我去医院看安德鲁时，他说图文巴第二天会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