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巴洛克沙发

“反正我也睡不着。”

“正好相反，”哈利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现在我可以彻底排除这个想法了。我们再喝点咖啡好了，你觉得呢？”

“喂？”

“警官，我觉得你应该多喝点咖……咖啡才对。那个戏码没有要告诉你什么。随便一个马戏团成员都可以告……告诉你，那只是扬迪·扬达斯科夫斯基一个经……经典表演而已。就这样，根本没什么。抱歉泼你冷水，但——”

“安格索医生吗？我对一具尸体有疑问。我是——”

“班机提早起飞，把我留在这里，偏偏又很难弄到别的航班座位。我需要你帮个忙。”

“穿上衣服？”

“说。”

“穿上衣服。”管理员说，按下电灯开关。断头台就立在道具室里，用毯子盖着，像是一名斜躺着的女演员。

“到奥托家跟我碰面。要是你不太会开锁的话，记得带撬杆。”

管理员看了哈利好一会儿。

“我才不管你是谁，现在是……凌晨三点，你可以去问值班的汉松医生，晚安。”

“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不知道你是否帮得上忙。我可能找错了方向，但你不妨听听我的推论，告诉我你的想法。奥托知道我在观众席，他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试图告诉我，但又因为很多原因，无法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也参与其中吧，所以这个戏码是特别为我准备的。他想告诉我，我们在猎捕的人本身就是猎人，就跟我一样是个警察。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怪，但你也知道奥托是个怪人。你怎么想？听起来像是他会做的事吗？”

“你聋了吗？我说别——”

哈利搔了搔剃过胡子的下巴。

门打开时，一股寒气透出。

“没问题。现在吗？”

“每次我走进这里，就会吓得脊背发凉，不过至少晚上已经睡得着了，”管理员说着，打开了门，“道具室已经冲洗过了。”

“可以的话最好。谢了，老兄。”

他要求看看断头台，管理员带他到道具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