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缺失的焦点

市朗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空中，声音中缺乏抑扬顿挫的感觉（……不对）。

“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里说出来吧。玄儿那里我会告诉他的。”

“手脚都已经折断。头破了，满脸是血。表情痛苦而且非常可怕。”

我马上问道。因为同是“外面来的人”，所以我想他多少会对我少一点戒心。

“黑色的车子撞到树上坏了。车子里空无一人，后座上虽然有毛毯，但没有人……”

沉默持续了几秒钟。难道在我这种讯问方式下他还不肯说？正当我想放弃时，少年终于开口了。

毛毯……他回味着市朗的话。毛毯……不对。没有什么毛毯……

“是不是刚才玄儿问你时，你欲言又止的那件事？你发现车子冲入森林，然后呢？是不是在那里看到了什么？”

“……我在车旁捡到那个黄色火柴盒之后，发现在树林中的不远处有具尸体，是一具男尸。”

他小声说道。

“尸体。”

“啊？”

又经过片刻的犹豫，市朗突然闭上眼睛。

“是尸体！我看到了尸体！”

我想起刚才他与玄儿的对话。

“男尸？”我顺势问道，“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对那张照片有什么疑问吗？还是……”

“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

“嗯……可是……”

“看到了什么？”

这下轮到我张口结舌了（……那尸体）。

市朗说道。他那纤弱的声音像是就快哭出来似的。“当时我看到了。”

看到了尸体？到底是在哪儿看到了尸体？谁的尸体？（……是的。当时，市朗的确看到了尸体。但是，为什么那尸体会在那里呢？）

“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