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缺失的焦点

那天在检查完蛭山被杀的现场后，我与玄儿去了北馆。途中，在东馆的舞蹈室里遇见了望和。然后我们发现了屏风后面的江南。当时——

“什么？！”

怎么了？怎么回事？我疑惑的同时，心里又微微一动。因为刚才的电闪雷鸣，昨天下午的一个记忆不经意间冒了出来。

玄儿小声喊道。几乎同时，在他身后的野口医生也吃惊地叫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疑惑与围绕那些难以忍受的不协调感的自问。很快就要达到最高潮……

市朗惴惴不安地偷眼看着这边。玄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很快把目光转向我这边。

这种奇怪的记忆错觉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当时会有那种感觉？

“你认为那是首藤表舅？”

我有一种感觉，这——这张脸似曾相识，但不知是何时何地（怎么会这样……虽然当时他的内心也剧烈地震荡着，但很快又陷入昏暗的混沌之中）……

靠走廊一侧的墙上挂着黑色画框，那里放有藤沼一成的油画。我的目光停在了那儿。这是一幅名为《征兆》的风景画。画里仿佛预见了影见湖水被“人鱼之血”染红这一传说的实现……

“他究竟……”

我也长叹一声，仿佛想要求助般环视了一遍除了我与市朗之外空无一人的房间。

“市朗说来时的路上，在那辆严重损坏的车子附近，看到了他的尸体。”

这次从市朗口中发出的是一声叹息。他一直看着桌上照片的目光转向空中，侧着头显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那是辆黑色五人座轿车。所以驾驶人很可能是首藤先生，不是吗？”

那时，我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有一道灵光和一丝疑惑在脑中闪过。

“没错。”

他坐在墙边地板上，显得非常疲惫，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头发凌乱，目光呆滞，尖下巴，额头与鼻尖微微渗着汗，脸颊上不知为何还有流泪的痕迹。

“不仅如此，那尸体的脖子上好像还缠着皮带。深深陷入喉中，我想那可能是首藤先生自己裤子上的皮带。”

“尸体？”

“啊……”

“是的，一个发福的中年男子的尸体。”

闪电再次白晃晃地在房间内划过，接着是比刚才更大的雷鸣。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