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明暗分裂

“那个，中也先生。”

“我不要！”

阿清战战兢兢地回答起来。

“那个，那个……”

美鸟的左手环住美鱼的右肩。美鱼的右手环住美鸟的左肩。二人相对紧拥，不停地摇头。乌黑光亮的头发被摇得乱舞。

他扭扭捏捏地将双手放到身后，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声音听上去犹如吼叫一般。

我慢慢坐起来，揉揉眼睛，轻轻地晃了晃头。刚才似乎一直在熟睡，没做一个梦。

这是个熟悉的声音，尖细又有点沙哑……啊，是那个孩子——阿清的声音啊。

“我们可是合二为一的呀。”

“快起来呀，中也先生！”

“你们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事啊……中也先生，还有野口医生！”

阿清站在床边，双手摇着尚未清醒的我。隔着睡衣，我感觉他的手掌小而硬，力气小得可怜。

“我才不要！”

“怎么啦，阿清？”

“我才不要！”

得了早衰症的少年穿着黑色的长袖衬衣与长裤，头上依旧戴着灰色贝雷帽。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灯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刚要再说“可是”，她们突然放声高喊起来。

“你说的是多么可怕的事啊！”

“……啊！”

“绝对不要！”

阿清察觉出我醒过来后，慌忙把手拿开。

“绝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