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夜盛宴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她们的健康状况非常良好。除了身体侧面的腰部有一部分结合在一起外，其他身体机能几乎没有任何问题。虽然同样是‘H型双重体’，根据结合的部位和深度，悲惨之极的例子比比皆是。正如我刚才所说，有些生下来便是死胎，有些出生后不久便死了，这样的概率很高。而且就算有些双胞胎可以挣扎着活下来，往往又受到许多疾病的折磨。

“不、不是的。”

“匹敌？这话怎么说？”

——我们两人合在一起就是螃蟹。

我用手掌盖住酒杯，无力地摇摇头。仅仅如此稍稍动一下，就令我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她们的确很漂亮。”

“我说……玄儿。”

他如此依恋——可以这样说吧——那对双胞胎姐妹吗？虽然当时我有点吃惊，但还是赞同他的见解。

“我一直在考虑，她们会像昌和恩两兄弟那样，今后一直都只能那样吗？”

围坐在桌边的浦登家的大多数人只管吃面包、喝汤，喝葡萄酒。

我自衬衣的口袋中摸索着香烟。

美鸟与美鱼忙着照顾依然发呆的美惟。望和则一直担心着阿清。征顺不时低下头喃喃自语。柳士郎时不时交叉双臂，用那浑浊的眼眸慢慢地环视众人。而墙上那幅肖像画中，年轻的达莉亚带着妖艳的笑容，聚精会神地俯瞰着他们。

“但是，野口先生。”

“什么事？”

说着说着，野口医生的嗓门越来越大。他那光秃秃的红脑门晕染出更多潮红，嘴角堆积着白沫，甚至还能看到他的眼睛有点湿润。很显然，他似乎处在一种兴奋状态。

“那个……洗手间在哪里？”

“可是这对双胞胎姐妹的结合状态却是——身体侧面相连，但并没有给她们的身体机能带来太多的障碍，她们又没有多少共用的器官。而且两个人还都那么美丽，可以和世界知名的希尔顿姐妹相媲美……”

“欸？你不舒服吗？”

“中也君，怎么了？你不喝了吗？”

——我们合二为一哦。

玄儿问我道。他也喝了不少酒，眼睛充血发红，让人觉得害怕。

“我觉得她们很自然地接受了自己以如此形态出生、成长的事实。怎么说呢，正因为如此，她们才那么……”

“是啊，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