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夜盛宴

说着，那个穿着黑衣的老用人向我正后方的门走去。这扇门并不通向刚才的休息室，而是直接通到走廊上。

“就是昌·邦克和恩·邦克。这对双胞胎于一八一四年出生在泰国。他们二人就这样面对面、胸骨的剑状突起部分结合在一起。据说他们的父亲是中国人，母亲则是中泰混血。而‘昌和恩’在中文中有‘右与左’的含义。”

见玄儿用眼神示意，我惶惶然站起身来。此时，平衡感和运动机能比我想象中更加迟钝。我踉踉跄跄地穿过房门向外走，却差点儿跌倒。我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体，跟在步伐犹如滑行般的鬼丸老身后，走到昏暗的走廊上。

“昌和恩吗？嗯，他们是……”

“由我为您领路吧。”

“我记得他们兄弟二人后来分别结了婚，生了很多孩子吧？”

从我的斜后方传来一个声音，打断了玄儿的话。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粗糙沙哑，性别难辨。

埃勒里·奎因曾以“暹罗连体人”为标题写过侦探小说，其中有提及昌、恩两兄弟的部分。但是在此之前，我便知道这对兄弟了。上中学时，我曾偶然于图书馆内看到一本名为《惊异的实录故事集》的书，其中涉及相关内容。

“我来为您领路。”

我已经相当醉了，但不可思议的是我没感到恶心和烧心。

“所以，现在已经非常明了的就是……怎么说好呢……就是美鸟与美鱼那对姐妹的情况非常罕见，可以和昌跟恩两兄弟匹敌。”

“只是想去方便一下。”

上半身靠在沙发上的野口医生向前坐了坐，伸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酒杯，又倒点酒进去，喝了一口后，更加大声地继续说了下去。

“是吗？那就好。”

“哎，没错。我也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这些传闻。”

不知什么时候鬼丸老走了过来，站在我的身后。

“这对兄弟非常聪明，也很有运动细胞。后来他们巡游欧美各地，进行马戏表演，从而成名。‘暹罗连体人’的称谓就是从那时盛行起来的。”

“请您跟我来。”

“右与左吗？”

“你过奖了。十六年前，当我亲眼看着那对刚刚出生的双胞胎后，我才着手调查了许多相关内容。”

玄儿用力揉了揉充血的眼睛。

“真不愧是野口医生，知道得真详细。”

“洗手间在楼下。我带你去……”

“他们四个人一共有二十二个孩子。关于他们夫妻四人还有个古怪的插曲。据说他们的妻子闹别扭，从而致使两对夫妻分居。那对双胞胎以三天为期限，来往于两个家。最后，他们一直活到六十岁左右。据说昌·邦克因肺炎先行死去，四小时后恩·邦克也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