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暗夜盛宴

“都快十六年了吧。她们出生在熊本——我的医院里。哎呀，也许作为医生我不应该这么说，但那个时候的确受惊不小。”

“不能靠近这个房间。”

野口医生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挺着啤酒肚，深陷在沙发中。他抱着双臂说道：

“但这里不是……”

“非常少见。据某种观点认为这样的概率是十万分之一，而且其中七成以上不是死产就是出生不久就夭折了。虽然我也具备相关知识，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呢。哎呀，真是吓了一大跳呀。”

我被弄得莫名其妙。

“在日本，像她们那样的连体双胞胎多吗？”

“欸？门打不开呀，所以……”

“怎么会，当然不是啦。我的专业是外科。分娩由产科医生负责，但当时产科医生也吓得不轻，手忙脚乱地让护士喊我过去……所以，我可是比她们的父亲柳士郎先看到她们出生的哦。”

“那个是专业术语，是‘连体双胞胎’是俗称。在母胎内，双胞胎两个个体的某个身体部位结合并发育下去。这种的畸形被称为‘双重体畸形’，进而还可以分为‘对称性双重体’和‘非对称性双重体’两类。

“怎么回事呀？请开开门。”

我没有听过这种说法，并不太明白。野口医生向上推了推眼镜，轻轻地哼笑一声。

此时，一只手从旁边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宽大的黑色袖口。苍白干瘦的手……是鬼丸老吗？

“H型双重体？”

“这里不可以。”

我随口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医生那玳瑁边眼镜之后的眼睛讶异地略略圆睁，说道：

鬼丸老又强调一遍。

“难道当时是您负责分娩的吗？”

“但是——”

“请您住手。”

“不管在哪个时代、哪个国家，都有一定先天异常儿的出生概率。有报告显示，近年来这种概率有增大的趋势。这和人们最近经常谈论的工厂有害废水、大气污染、新药的副作用以及放射性能源等问题有着复杂的关联。因此，老产科医生或多或少地都会碰到这样的婴儿。但是，很少能碰到像那对孩子那样的完全H型双重体……”

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昏暗之中。

野口医生停顿下来。他喘了口气后，慢慢地捋了捋灰色的胡须。

“这里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