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暗道问题

就是在这个可称为馆内“某种意义上的中心”或“核心”的建筑之中，隐藏着众多我尚不知晓的浦登家族的秘密吗？

“一个年方八岁，而且智力发育迟缓的孩子连续杀了两个人……还是难以置信啊。”

与前晚不同，西馆的大厅之中点着昏暗的吊灯，而非蜡烛。看来，我的想法是正确的——那蜡烛是为“达莉亚之夜”准备的特别“仪式”中的一环。

“是啊。你怎么看，中也君？你相信是那孩子干的吗？”

与前晚、即二十四日晚上，鹤子带我经过时不同，如今此处一片寂静。我并不认为当时的雷鸣与风雨之声让人听着舒服，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今晚的寂静比肆虐的暴风雨更加令人恐惧。

我也和玄儿一样，愁得直皱眉头。

刚才自玄儿卧室去望和工作室的途中，我就对这身边的寂静隐约产生了厌恶与恐惧。现在依然如此。而且——

“那么，到底……”

侧耳倾听，好像突然听到什么东西隐藏在寂静背后喘息着。几秒之后，似乎又响起它要将这寂静粉碎的怒吼。这种感觉在心中萌芽并不断扩大，无法控制。

他故弄玄虚的台词令我愈发紧张。我想回答“好的”，但唾液卡住喉咙、发不出声来。

我有点迟疑地问道。

“走吧。”玄儿说道，“我先带你去你一直在意的十八年前的现场。”

“你不认为或许这不是同一个凶手干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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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太不可能是凶手。”

玄儿走在前面，为了多少打消一些这种无形的恐惧，我回想起前天在阳光下所目睹的西馆外观。

玄儿如此断言道。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与东馆一样，这也是一座日西结合的建筑。带有方形陡峭屋顶的塔屋突出在靠南一侧。黑色海鼠壁外墙。黑色房顶。黑色百叶窗禁闭的小小窗子。因老化造成的颜料脱落与自地面蔓延而上的爬山虎，令它呈现出奇异色彩。那色彩谈不上是黑色、灰色还是绿色。即便如此，整体印象仍是黑黢黢的……

“我也这么想。即便只考虑智力，他也难以做到。不可能做得到。”

不可能是这样，可是……我困惑得直眨眼睛，很快，我便想到一种解释。

这个馆可以说是一个与我所熟识的日常世界有着天壤之别的“异界”。但现在还要从这个“异界”去更为离奇的“异界”——

——怎么可能！

我们再次穿过那条凸显“间隔”、前窄后宽的走廊。走廊尽头便是暗黑馆的西馆，又名“达莉亚之馆”——那里与东馆同为馆内最早的建筑，地处宅子“深处”。

就是说没有任何符合条件的人了？难道我们长时间的推理，推导出的结论却是没有凶手的人选、没有人是凶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