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族谱之执

在这个长年“打不开的房间”的黑墙各处，烛台上的烛光不停摇曳。盘踞于昏暗空间里的黑暗依然如故，我似又为幻觉所囚，只觉眼看黑暗粒子再度悄然流出，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不想相信，但不能不信。我不是这么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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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过……”

“你觉得这与此次的凶案之间有什么有机联系吗？”

“与光明相比，更加热爱黑暗。”

难道关于“复活”、“圣痕”等问题，照例又要“以后再说”吗？

“啊……”

又是一阵沉默。而后，玄儿静静地问道。

我迎着玄儿的视线说道。

“不会病死……”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据说达莉亚·索艾维的能力是通过与‘黑暗之王’订立契约而得到的。达莉亚十四岁时，她向‘黑暗之王’发誓，结果获得了‘不死性’。”

往事是否真的与十八年后的这两起凶案有关呢？乍看上去似乎没有关联。假设有的话，那又是什么关系呢？说实话，我可看不出来……

“并没有约定要出卖灵魂或者堕落之类的。基本上她只是通过‘与光明相比，更加热爱黑暗’这一誓言，从‘黑暗之王’那里获得了‘不死性’。目前在这一点上，我们或许可以说她是‘魔女’吧。

“顺便问一句，关于十八年前的事，中也君，你怎么看？”

“并非发誓要背叛基督教的‘神’。但是毫无疑问，她生命本身存在的这种魔女性和刚才说的玄遥那种‘我们是遭神弃的一族，故而……’的精神基础与思想倾向产生强烈共鸣，并相互影响。”

玄儿暂时没有开口，好像还在犹豫“应该从哪里讲起”。我看看手表，确认了下时间——此时已近凌晨四点。

“玄儿。”我喘息着问道，“你真的相信这个——这个故事吗？”

“所谓的‘黑暗之王’是……”

根据玄儿的叙述来看，十八年前的事情本身好像已经“基本解决与结束”了。玄遥在第二书房遭击杀，卓藏在旧北馆自己的房间内上吊。杀死玄遥的凶手是卓藏，他做好了杀人后自杀的心理准备。用作凶器的烧火棍原本在卓藏房间。潦草的文字可以看作是卓藏的遗书。这些都清楚地显示出整个事件的轮廓。

“她规定自己是‘魔女’，所以还是所谓‘恶魔’的范畴吧，但似乎和基督教的‘恶魔’概念不完全一致。”

我摇摇头，叹口气说道：“好像没有。”

“所谓的契约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