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族谱之执

玄儿说道。语调仿佛是在背诵死去的达莉亚留下的“教义”。

我根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想说什么。“例外”啦、“成功”啦、“失败”啦等等这些词的意思，当时我根本弄不明白，白白令脑子更加混乱……

“据说这不一定非要以完成第二阶段为前提。可以不经过第二阶段直接跳到这个阶段。到了这个阶段的人除了‘不死性’还可以获得‘不老性’——不老不死，实现名副其实的长生不老……”

这算什么啊？！这奇怪的定义算什么？

——我们又会如何呢？

如果冷静思考，这些完全是胡思乱想、胡言乱语，是几十年前产生于异国魔女达莉亚的疯狂内心的、现实中绝对不成立的‘不死性’定义，是由扭曲的妄念组成的荒唐理论……是的，当然只能这么想。

双胞胎姐妹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奇异地不断回响。我紧紧闭上双眼，试图赶走这个声音。

但是，玄儿毫不犹豫、毫不胆怯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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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先生也……

“传说‘不死性’大致分为三个阶段。

——是呀。中也先生也……

“第一阶段是获得单纯的、简单的不死。‘黑暗之王’赋予达莉亚的就是这种‘不死’。它通过摄入达莉亚之血和肉也可以传给其他人。获得如此‘不死’的人，不会因任何疾病而死。虽然也会老，但不会因为衰老而死。除非因事故而受致命伤或被杀，否则就不会死。

——如何呢？

我觉得玄儿没有一点自省和遮掩。我觉得刚才他所说的“并不是我想相信，但是我不能不相信”这句话仿佛不是出自真心……现在我眼前分明是一张“完全深信不疑”的狂热信徒的失控嘴脸。

——我们又会如何呢？

“接下来是第三阶段——”

玄儿十八年前“死而复生”了。据说这既非玩笑，也不是打比方，而是真正发生的事实。这一“奇迹”是某种“成就”，所以才说玄儿是“例外”的吗？但也有一种说法，就是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的人。这里说的“成功”和玄儿的“成就”是不同概念吗？十八年前被杀的玄遥也是“例外”的，但尽管“例外”，好像还是“失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意思？美鸟与美鱼她们到底……啊，越想脑子越混乱。

——然后就是中也先生……对吧？

“第二阶段不仅是简单的‘不死’，即便因为事故什么的死了也能再生、复活。据说这种‘再生性’和‘复活性’也有各种阶段，从一时死后恢复呼吸，直至完全从灰烬中重生各种境界都是可能的。”

——能和玄儿哥哥一样就好了。

这算什么？我一边听着一边问自己。

——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