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族谱之执

“成就”这个词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好像在这幢老宅的什么地方也听什么人提起过类似的话。那是……

“简单地说，获得‘不死性’本来就源于对‘生’的执着。由自己的手结束这‘生’的行为，在和‘黑暗之王’的契约中被认为是不容宽恕的重罪。”

“那简直是‘奇迹’——父亲这样说的时候略带兴奋，甚至使用了‘成就’之类的字眼。但无奈我对自己因火灾造成的‘死’也好，‘复活’也好，半点记忆都没有了，所以无论父亲和姨妈们怎么说，我都没有什么真实感。虽说如此，但我也不可能对父亲他们言之凿凿的话表示强烈的怀疑吧？所以，关于这件事，我决定相信。也只有相信……”

“唉，可是……”

……对，她们就是这么说的。好像是在我问她们关于庭院内的墓地——“迷失之笼”的事情时这样对我说过。

“可是，现在樱太太和卓藏不是自杀了吗？”

——虽然例外，可还不是失败了吗？

“嗯，是的，不过……”

——玄遥曾外公是例外嘛。

——如何呢？

“等一下。”

——我们又会如何呢？

我打断他的话。

——只有玄儿哥哥是例外呢。

“浦登家族曾是狂热的天主教徒，他们把忌讳自杀的戒律一直延续下来，是吗？”

我想起来了，我曾听人提起的不是“成就”一词，而是“成功”。这是昨晚，在美鸟与美鱼的房间内和她们聊过的内容。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因素。不过，不仅如此，达莉亚本来就把自杀看作最大的禁忌。”

——现在还没有人成功嘛。

“怎么说？”

“获得‘不死’的人，除了事故或他杀就不会死……那么自杀呢？即便没有遭遇事故也没有被杀，如果自杀不也会死吗？”

——天晓得呀。

“所以啊，中也君，自杀在这儿是禁忌。”

——爸爸可能也要失败吧？

玄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