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旧馆”其三

小早川把胳膊往桌上一摊，无力地边摇头边说：

这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但能够看出在美丽的外表之下她身患严重的疾病，所以那时，早纪子一点儿也不想让自己变得像她一样美丽。

“本来这个企划就是她——美琴提出的。她拜托我帮她。我不能拒绝。”

在森林里，四人遇见了她。一袭白衣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她的皮肤白得令人难以置信，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又大又黑的眼珠有些不安地转动着……

小早川已经意识到，就算在这里否认瓜生的话，也不过是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狼狈而已。于是，他在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唔”之后，低下头，决定坦白。

——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事到如今再隐瞒下去，也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的确，正如你所说的那样。”

一些只言片语，从遥远的记忆深处苏醒了。

过了一会儿，小早川用带着愧意的语气说：

看到矛头突然转向自己，小早川有些惊慌失措，眼睛骨碌碌转着，说：“为、为什么要问我？”

小早川和江南发现的染血的婚纱，和她的死有关吗？

“我认为只有您才知道真相。”

不是病死的，这是昨夜举行降灵会时，附在光明寺美琴身上的“少女之灵”说的。也不是死于事故。是自杀吗，或者是他杀？

“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见从森林里传来了欢声笑语。

“那些——在那次降灵会上发生的事情——没错，都是骗局。我在明知是骗局的情况下，帮了她的忙。”

——我是……

“为什么要这样做？”江南质问道。

——你是谁？

她是怎么死的呢？

“因为，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就直说吧，那个降灵会，不管怎么看，都是你和她按照事前商定好的步骤进行的吧，也就是所谓的表演……特别是后半部分，用敲桌子的声音来表示幽灵的回答。那时你提问的方式处理得也太好了，让人不得不怀疑。我说得对吗？”

——我们呀，是……

“没有，那种事情……”

——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