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沉默的女神

无论怎样解释，老人都无法正确理解。他不仅很难把握眼前的状况，甚至连过去的记忆也变得十分模糊混乱。

“嗯，我完全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东西。”

这下可没辙了啊——站在一旁的福西打算从床边离开了。

“是伊波女士哦，马渊先生。就是那位总给您带点心来的伊波女士。”

鹿谷双膝着地，身体呈匍匐状，努力把眼睛贴近那个小孔。他又用拳头敲了敲附近的石块，还站起身来在上面跺了几下，不过没一会儿，他就像是放弃了努力似的，摊开双手，恶作剧般笑着对福西说：

女职员在他耳畔解释着。老人枕着枕头，“啊、啊”地点着头。

“唔。”

“是伊波女士的先生啊。你怎么又瘦了啊。你家姑娘好吗？”

“马渊先生，马渊先生。”女职员把嘴贴到老人耳边呼唤着，“有客人来了哦！是冒雨专程来看您的哟。”

“我答应他不会对任何人讲的。你们千万别把我说的话告诉他呀！”

“您好，马渊先生。”鹿谷大声喊道，“是古峨家的伊波女士告诉我们您在这里的，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鹿谷用手捂住嘴，故意地咳嗽了一声，

一直盯着天花板看的老人慢慢转过眼来，看着鹿谷的脸——接着，他哑着嗓子用一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沉稳口气问道：

“没有，我没听说过。”

“不对不对，不是那样的……”

“您听说过这下面有修建地下室吗？”

就这样，对话驴唇不对马嘴地持续着。

那个小孔就在铺地板的一块石块上，是个直径有两三厘米的圆孔，里面很深。看上去虽然像个钥匙孔，但福西认为它更像是以前家里摆着的那种立式座钟上的孔，可以穿过钟盘，给钟上发条。

“昨天野之宫先生说，已故的古峨伦典先生变成了死神，从这座骨灰堂里出来了哦。为了给自己报仇，他从地狱里复活了……哎呀，不好！说漏了嘴！”

“噢，你们是阿智的朋友吧？”

“死神？”纱世子吓了一跳，问道，“您指的是什么啊？”

“阿智？啊，不，不是的。我们是古峨家的伊波女士介绍来的……”

“这可能是死神出入的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