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馆”其二
他不停地问自己，但不知为什么无法给出明确的答案，而且还越想越糊涂，愈发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了。这种奇特的感觉，他还是第一次体验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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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现实吗，或者说只是自己的梦？
“彻底睡过头了呢。”江南挠着头说道。
“恐怕那礼服是为那间屋子的主人——死去的永远准备的。不过……”他说到这儿时停了下来，闭起那双长着双眼皮的眼睛，将食指移向眉间，用力按下，随后又低声道，“十年前，永远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下午两点，江南先生起床了。”他调侃着，按亮了闪光灯。
“别说了！”一直保持沉默的早纪子，突然发出近乎惨叫的喊声，“我再也不想听这些事了！”
当瓜生举起一只手打招呼的时候，装饰柜里的钟正好敲响了两点的钟声。坐在椅子上的内海站了起来，把相机镜头对准江南。
“啊，谢谢。”
“大概是，不过我不敢肯定。”
“说是起得最早，但也没有那么厉害啦！我也是过了正午才起的。夜里一直能听见钟表的声音，怎么也睡不着——江南先生，您是要咖啡吧？”
“是陈旧的血迹吗？”
“起得最早的是早纪子。内海先生也是才起。”
“你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早上好！”
听到瓜生这么问，早纪子那苍白的脸颊微微颤动着，低下了头。瓜生轻叹一声，慢慢将双手抱在胸前。江南看着他的这副样子，觉得对永远的死抱有强烈关切的人不如说正是他。
学生们已经聚到大厅里了，内海也在其中。圆桌上摆着一些冒着热气的杯子，咖啡的香味飘散出来。
“饿死我了，差不多就行了吧。”河原崎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些麻烦事儿，等吃饱了之后再说吧！”
“看着不像是新的。与其说是红色，不如说近乎黑色，并且已经完全凝固了。”
瓜生揉着惺忪的眼睛说。
“那件衣服，是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的吧？”
“我们也刚起来没多久。”
瓜生目光严峻，轻轻哼了一声，食指仍然顶在太阳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