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旧馆”其二

“更具体的啊……”回想起发现那件礼服时，那种无以言表的心惊胆战，江南不禁握起了膝上的拳头，“感觉好像是用剪子呀刀子之类尖锐的利器乱剪乱戳过似的……胸部的位置沾满了污物。”

江南看着向厨房走去的早纪子的背影，在桌旁坐下，掏出香烟点了一根。深深吸入的烟气不知为何带着一股过于浓烈的纸臭味儿。

“那些污渍，是血吗？”

渡边瞧着放在装饰柜角落里的电话机问。

“啊？”

小早川闷闷不乐地回答：“不能。不通。”

“有点儿。肯定是这个地方风水不好！”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河原崎说，“不是今晚就是明天，光明寺老师肯定能从灵界回来的。就算她不回来，反正也就还有两天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对吧，渡边？”

“啊，没什么。我觉得你们说得很对……”

“只有在这间大厅里，才能看到几个像样的窗户。咱们睡到那么晚才起，恐怕是因为这个缘故吧？”

“是呀，小早川先生。就是这么回事儿！”

“这会不会是因为没有窗户的关系呢？”瓜生说。

内海松一口气，开口说道：

“头疼吗？”

“嗯——是呀。嗯！”

“好像是。昨晚小早川先生可没少喝。”内海把相机放到桌上，咚咚地敲起自己的脑袋来。

“比起这个，”瓜生突然眯起了眼睛，用右手食指戳着太阳穴说，“我更在意挂在壁橱里的那条婚纱——江南先生，您能再详细地介绍一下它的状态吗？”

“小早川先生和光明寺女士呢？还没起来？”他问内海。

“到底还是怪异啊，这房子。”内海摸着胡须，点着头，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地说，“你们可能会笑话我，但是怎么说好呢，我总觉得这里的空气很诡异，凝滞、颜色有些混浊，不通透。透过照相机的取景器看，感觉尤为强烈。从昨晚开始我就一直有这种感觉，不管怎样我还是害怕得不行。”

“但是眼下没有大门钥匙，万一有谁生病了可就麻烦了啊。”

“你认为是这幢房子的缘故？”

“那个电话能用吗？”

“我喝完酒后很少会这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