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神之歌

鹿谷静静地点点头。这时，江南又看了眼怀表，上午十一点四十分。离正午十二点还有二十分钟。鹿谷又开始接着说：

“怎么样，很清楚吧？”过了一会儿，鹿谷说道。

“由此你通过窃听器掌握‘旧馆’内的情况，等待着机会。之后，三十一日夜里，你穿上从光江那儿抢来的‘灵衣’，戴上那副面具，再次潜入‘旧馆’。你杀死樫小姐和渡边君，故意让新见小姐看到你的身影。此次的作案时间是‘旧馆’时间午夜零点，而在外面则是下午七点左右。

江南接过来一看，是一份用电脑打字机打在B5纸上的材料，上面的对照表把分别发生在“旧馆”内部和鹿谷身边的事情按时间顺序进行了整理。

“我不是警察，也不相信那种只能站在社会正义立场上谴责恶行的‘正义’。我丝毫没有想把在这里说的话特地告诉警察的打算。他们要把古峨由季弥当作凶手来结案，那就随他们去好了，对结果我一点儿也不关心。所以，你之后要怎么做，完全是你的自由。你可以去自首，也可以逃跑。我只是想知道，在钟表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真实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而已。”

江南点点头，又将目光转向表格。

此时，不知她在想什么，只见她微微扬起脸，缓缓摇着头，但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嗯，的确是这样。”

“请你继续讲下去。”

“果然如此。”鹿谷说道，“这个耳机并非助听器，而是窃听装置的接收器吧。发射器多半安装在‘旧馆’大厅的圆桌下边吧？”

瓜生被害、江南遭袭击则是八月二日凌晨一点左右。

“是的。”看上去纱世子已彻底放弃负隅顽抗，她用低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讷讷而言，“正因如此，我最后才不得不把那个人——小早川先生杀死。因为他不仅要砸破天窗，还发现了桌子下面的窃听器。所以，我就……”

大约三十分钟后，河原崎也被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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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鹿谷像在吹口哨似的噘着嘴，点头应道，“每次案发时，由季弥均没有不在场证明。”

她对这个正在揭发她罪行的人催促道。

“您这是从不在场证明的角度分析的吧？”

“好吧。”

江南抬起头，视线离开摊在桌子上的对照表，说：

听到内海惨叫是当天中午十二点半。那时，江南隔着门上的玻璃看到了凶手的身影。

“事已至此我却说这样的话可能有些奇怪。”

早纪子和渡边被杀、小梢看到凶手身影的时间是八月一日凌晨零点前后。

鹿谷倏地眯起眼睛，盯着再次闭口不言、垂头丧气的纱世子。

光明寺美琴的被害时间应为七月三十一日凌晨三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