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绝望

没错，我的的确确是看到了，那就是他真正的心里话，没有通过他的嘴巴，也没有通过我的耳朵，而是直接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通过我的眼睛反映在我的大脑里。

一阵阴冷的风吹来，黑暗的大办公室里，似乎真有什么影子在晃动，任何人置身其中都会毛骨悚然。

一个更不可思议的问题来了——我怎么会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心里话呢？

公司前台以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打完卡我悄悄走进办公室，却发现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其他部门也看不到一个人影，难道重演了5月12日下午的一幕吗？

方小案这才明白过来，揉了揉眼睛：“真的你？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了……看到了……”

我迟到了半个小时。

“看到了什么？”

一刹那，我想到了三个字<strong>——读心术。</strong>

低头在老钱身边坐下，身上集中了所有鄙夷的目光，真恨不得钻个地洞躲进去。隔着老钱坐着田露，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用眼角余光扫去。她倒是难得穿着职业装，只化了浅浅的淡妆，认真看着台上的老板们，根本没理睬迟到的我。

居然是他？销售三部的方小案！

所有人都在等我，刚才前台打电话通知侯总，才让他如此心急火燎。我越加尴尬，红着脸走进大会议室——足有几百个平方米，坐满了公司的一百多号人，大家全瞪着眼睛看我进来，仿佛我是上头派来的新老板。

他倒在我的椅子上，仿佛见到了陆海空的鬼魂，瞪大眼睛喊着：“救命！救命！”

还没容得我分辨，侯总就拖着我往大会议室走去：“快！快！快！今天公司开大会，我们部门就差你一个了！别把总经理惹火了！”

“陆海空！”

天哪！我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已经死去的名字，让我的心脏又骤然收缩，赶紧轻声喝道：“别乱说话！他就是在我们头顶上吊死的，你要把他的魂魄勾回来啊！”

还有，昨晚我看到了田露眼睛里的话：“今夜，就是他了！”

“是，我看到了，看到了陆海空，他就挂在我们的头顶，这么晃啊晃啊……”

“喊什么啊！”我厌恶地吐出一口气，“我是高能！”

“我——”

“高能？”

当我茫然地打开电脑时，侯总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高能！你到哪去了？你小子怎么早不迟到，晚不迟到，偏偏在今天迟到呢？”

“是，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