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是一个失业男

“旁边的广播大厦就是了。”

在我和莫妮卡对话的同时，一直紧盯着她的眼睛，她心底的话全都被我看清楚了，却发现至少现在她并没有说谎，她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是一致的，她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知道今天上午事情的来由。

回到地面已夜幕降临，我小心地看着四周问道：“你要去哪里？”

“电台主持人？”

“也许他们说的没错。”

“是。”

我长叹一声，把上午在地铁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莫妮卡。

“啊，你在电台工作？”

盲姑娘微微点头：“你怎么知道我的？”

“高能，既然是我请你吃饭，就不要嫌贵。”

“你是——秋波？！”

她瞪着一双大大的混血眼睛，仍对我保持强势，我以美国的方式耸耸肩：“好吧，谢谢。”

我的心跳加快，而她不紧不慢地回答：“八点有一个心理节目叫‘倾听心语’，还有一档午夜节目叫‘面具人生’。”

“GOD！蓝衣社？”

陪她走进广播大厦，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必须有工作证才能入内。盲姑娘从包里掏出了工作证，保安也早就认识她了。

“我感觉自己的生命随时都有危险，我成了一个猎物，而猎人始终躲在黑暗中，我希望你不是那个猎人。”

原来地铁出口处就是广播大厦，怪不得她说根本不需要眼睛。

“当然不是！”

原来，小于一回到公司，就把我的事告诉了全体同事，添油加醋地说我终日在地铁里流浪。大家觉得我得了失业忧郁症，甚至说我发了精神病，迅速传到了莫妮卡耳中，她立刻给我发了短信。铁石心肠一下子被她软化了，大概是蓝衣社造成的恐惧，让我极度迫切地想要得到帮助，不再想孤立无援地面对那黑暗中的力量。

“什么节目？”

我看着她栗色的头发说：“对不起，我向你道歉，不该拒绝你的好意。”

她腼腆地点头：“是的。”

“好了，告诉我，今天怎么了？我不相信他们说你已经疯了。”